不急,等以后再说。”
章秋谷听了心中暗暗欢喜,索性再次试探,悄悄耳语道:“你还没有晓得我的意思,你这里的局帐虽然不要紧,但是这些房间的丫鬟,婆子,伙计,都是极势利的,我若是月底了连局帐都付不出来,以后还有什么脸再到你院中行走?”说着,便做出懊恼万分的样子,又向陈文仙道:“我今天来了一趟,明天还要出去找人想法子。若是这几天内借到了钱,还了你们局帐,我自然在你院中照旧往来;若是借不到钱,那就要一直等家里的钱寄了出来,方能再到你院中走动。所以我今天特地到你这里来和你说明,这几天若是不来,你不必叫嬷嬷寻我。”说罢,又做出一付无奈的神情,对着陈文仙大有黯然神伤之意。
陈文仙被章秋谷这一番操作,搞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蛾眉蹙黛,凤目含波,看着章秋谷的样子,觉得有些心疼。一个恣意张扬,意气风发的美少年,忽然做出这么一付愁眉不展,悲春伤秋的表情,着实让人怜惜,那牵人心肝的程度,更胜于美女含颦;更何况陈文仙本就对章秋谷有意,就更是心疼了。
陈文仙一把握着章秋谷的手,梨涡低熨,檀口斜偎,笑着对他说道:“你别着急,我这儿就是局账不结,也没关系的。”
章秋谷又附耳向她说道:“不是这般说法,这些带房间的伙计,掮带挡的丫鬟,嬷嬷,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这里虽然不欠她们的带挡,但是她们传瞎话的本质没变,将来他们传了出去,还要说你结识了一个大客户,却原来是个穷鬼,连局帐都开销不起。你们这些的人名声很重要,客人的口碑更重要,哪里经得起这些人的编排!”
陈文仙听了,觉得章秋谷的话说得在理,便也觉得为难起来。想了一会,忽然想着了一个主意,便咬着章秋谷的耳朵说了一回。
章秋谷连连摇头道:“这个办法不妥,况且我也不是这样的人。”
陈文仙听了皱着双眉,又向章秋谷耳边说了一会儿,章秋谷还不肯答应。
陈文仙不由分说,支开了房里的丫鬟,取出首饰匣来,捡了两件不知什么东西,忙忙的仍把首饰匣收好,跑过来就塞在章秋谷的衣袋内。
章秋谷看时,只见是一只金刚钻戒指,一付蒜苗梗式的金镯头,禁不住暗自思忖:文仙的为人果然不错,对小爷也是真心实意,不枉我这番试探。
此时章秋谷的心上十分畅快满意,一时间心花怒放,眉飞色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把陈文仙笑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外房间的丫鬟等人听得章秋谷放声大笑,不晓得屋里发生了什么,一齐赶了进来,见陈文仙呆呆的立在章秋谷旁边,也不开口,宝珠姐便问章秋谷道:“二少为啥这般高兴,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章秋谷听了,把一只戒指,一付金镯从衣袋中掏了出来,放在桌上,陈文仙见了着急起来,连连的咳嗽几声,似乎叫他不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