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向他冷笑一声道:“王兄真是好耐性,十年养气,方有这样的忍功。要是换了我们这些小年轻,早就拍案而起,说个是非曲直了。”
王太史听了,竟然没理解陆云峰话中的意思,问他是啥意思,蠢到这步天地,还真是不得不给他一大排赞。
陆云峰又冷笑道:“我们这些客人花钱吃酒,又不欠她的账,又不借她的钱,为什么要受她们这样的闷气?”
王太史还未开口,金寓就瞅了陆云峰一眼,微微笑道:“陆大少不要动气,我的性子老实厚道,没啥花花心肠,交际手腕也很稚嫩,我对顾客都是一视同仁,没什么亲疏远近之分的。这位王大人和我脾气差不多,所以王大人在我这也不见外,随随便便就跟自己家一般。我没有怠慢客人的意思,有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各位大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说着,便站起身来,俯身做了个万福。
金寓不愧是头部网红,这番操作下来,即使这些人心里有气,也发不出来。
陆云峰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自己卯足了力气,准备狠狠地挥拳,发泄下自己的不满、气恼、愤愤不平,结果拳头还没挥出去,就被人硬生生地给按了下来,这口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煞是郁闷,只好冷笑一声,也就罢了。
而这个王太史听了金寓的话,别的话都是浮云,唯独那句说是把他当作自家人一般看待,顿时就喜出望外,欣喜若狂,犹如发羊癫疯般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好似那甘露入心,蜜糖灌顶,从里到外甜得发腻。
王太史摇头晃脑,神采飞扬地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大家都说我是个曲辫子,可你们哪里知道我俩的感情!能让她这样的头牌把我当作自家人看待,你们还不明白吗?试问你们谁能有这等本事!”
大家听了虽然觉得好笑,但他毕竟是这场宴席的主人,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他们也只好认了,看着这个骨灰级脑残在这表演,就当是看一场小丑秀了。
金寓坐在王太史的身后,听见他这么说,忍不住地撇嘴,背过脸去噗嗤一笑。
偏偏金寓的动作又被陆云峰看见,到现在他的那口气还没出来,正憋得难受呢,这下终于抓到机会奚落一顿了,便对王太史笑道:“王兄的话果然不错,金寓和你果然是十分的要好,竟然都把你当作自己的家人,王大人的脸面真是大,小弟佩服!要是换了别人,那是拍马都不及的。恭喜恭喜,恭祝王兄终于财色双收,官场风光,情场得意!”
这几句话说得够嘲讽,这次王太史智商大爆发,居然听懂了,顿时是满面通红,羞愧难当,但又不好当真发作,毕竟是自己请来的酒友,当真发作,扫的还是自己的面子。别看王太史人蠢,但能混迹官场,也不是白给的,起码的脸面,分寸还是懂得的。只得讪讪地说道:“咱们毕竟是兄弟,这种玩笑开不得!”
众人听了陆云峰的话已经是憋不住笑,再看王太史面红耳赤的窘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