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小脚,走起路来,好似出水荷花,随风杨柳,摇摇摆摆,扭扭捏捏,看着就让人神魂荡漾。”
第一个人一声叹息说道:“唉,说起来也是悲哀,中国人都把精神都消磨在妇人的小脚上,哪里还能做什么事业?你看她们这样的小脚,缠起来不知道要吃多少痛苦,费了那么多的工夫,却只是供男人玩乐而已。”
说着,忽听见女闾的声音嚷道:“不要啊,你别这样!”
章秋谷听了他们的这番对话,晓得必定是出过洋的留学生,听到此处便忍耐不住,立起身来走到洋台上,隔着玻璃窗看去。
只见三个穿西服的青年,全都戴着金丝边眼镜,三个留学生倒叫了六个女闾。更有一个留学生把一个女闾抱着坐在身上,一手在她的胸前乱摸,丑态百出。那女闾挣又挣不脱,跑又跑不开,只把她急得满面通红,口中不停地喊着“不要”。另一个一只手把女闾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摸着她的粉面,嘴巴不住的在她脸上乱闻乱嗅,那女闾躲闪不过,急得几乎要哭将出来。
其余的女闾见了,恐怕连累到自家身上,有的背过脸去暗笑,有的立起身来走开。
章秋谷见了他们这丑态百出的样子,冷笑一声准备离开。
辛修甫也在后面看见,跟了过来,一同倚在栏干上低头俯眺。
辛修甫叹息道:“留学生本来是该素质很高的,怎的现在出现这样的怪像来?简直是败类。”
章秋谷此时心上十分嫌恶,听了辛修甫的说话,不由得勾起他的嫉恶如仇的侠义之心来,大声说道:“你还不晓得,我们中国的留学生,固然有高风亮节的,但是更有奴颜卑色的败类。比如演艺界,明明是中国人,长着东方人的脸孔,却偏要往洋鬼子的堆儿里扎,美名其曰追求艺术。那你就去追求好了,这本没什么不妥。可偏偏在外国混不下去又回来。这就像明明是李家的孩子,这个孩子看张家富裕,就哭着喊着非要去张家做张家的儿子,结果到了张家不受待见,又死乞白赖的回到李家。我一看那字幕上,明明中国人,却标出什么米国新加国国籍的那些人就不耻。更为不耻的却是那些学了一技之长,有了一定影响力的人,你牛逼自己牛逼不就行了,却偏偏要发声诋毁母国,来彰显他的牛逼。你娘生你养你还有错了不成?!”
章秋谷说到此处,就听得隔壁的门窗一响,那三个留学生一齐走了出来,那皮靴重重踏到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三个人也到洋台上来,却是一个个怒容满面,咬牙切齿。
辛修甫回头一看,晓得他们已经听见了。这些留学生自以为很牛逼,很屌,别人都得贡着他哄着他,哪里能听得这种贬低的话。辛修甫便把章秋谷的衣服拉了一把,叫他不要再说了。
哪知章秋谷本来就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儿,从小到大除了外公和大舅舅,就没怕过谁。如今路见不平事,他正在慷慨激扬的兴头上,让他闭嘴,门儿都没有。
只见章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