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客人,现在无缘无故的人不见了,不找你找谁去?若说这件事儿不是你干的,为什么她早不见晚不见,偏偏这个时候人不见了?你把人还回来便罢,如若不然,哼哼,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仲思听了这胡搅蛮缠的话,只气得是咬牙切齿,浑身发抖。明知道自己失了警惕,被洪月娥骗去了六千洋钱,他们却怕沈仲思不肯罢休,又想了这个堵后路的主意来,反客为主的倒打一耙。看那乌龟丈夫的样子,挺胸凸肚,怒气冲冲,不依不饶的,晓得已经没有道理可讲。那些侍女和东家又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都占不到便宜了,只能暂且退一步,避过这个锋芒,容后再想主意。
如此想着,沈仲思便忍着一口气立起身来道:“你们沆瀣一气的串通好了来堵我的后路,今天量也讲不清楚了,我也不和你们纠缠,明天再和你们理论。”说着,匆匆的起身就要走。
不料那乌龟丈夫听他这么说,又见他立起来便走,就觉得火候还不够,看这意思还是不肯罢休,不行,还得拱火,得把他烧怕了,以后都不敢再来找后账才行!于是跳起身来两手一横,把沈仲思去路拦住道:“你说得轻巧,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走就走?你今天不交代清楚,把人好好的送回来,你休想踏出这屋子一步!”一面说着,一面揎拳掳袖的就来扭沈仲思的衣裳。
沈仲思见他真要动手,就害怕了,他终日沉迷酒色之中,就是个弱鸡,哪里敢和人动真格的,便外强中干地大叫道:“岂,岂有此理,你,你想干什么?方才你说我付的六千块钱,没,没什么凭据,难道你说我,我掳走洪月娥,又,又有什么凭据吗?”
乌龟丈夫冷笑道:“凭据?我说有就有,他们这些丫鬟伙计东家都是证人!这一个月只有你与洪月娥来往密切,她不见了,你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到了公堂上,也是这般的说法,判你个拐骗人口的罪,你抵赖不了。何况到了公堂上,我是个小人物,无论输赢我都不在意,而你就不同了,无论输赢,你的面子都不好过,在圈子里都不好混了。”一面说着,一面又是张牙舞爪的要动手。
沈仲思见势头不妙,就想着赶紧脱身,等以后再想办法。只是这个乌龟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己怎么说也是场面上的人物,要是真的到了捕房,事情闹了开去,旁的事情都还好说,这种事情,无论官司输赢,自己的面子都不好看。这样一想,便也顾不得其他,只想要脱身了。
无奈那个乌龟丈夫横眉立目的拦在那里,沈仲思心中惊惧,不知该如何是好,幸而那东家和那些侍女纷纷上来劝解说和,那乌龟丈夫还是装腔做势的不肯。
东家一边劝着乌龟丈夫,一边同那些侍女拦着他,又不断地给沈仲思使眼色,让他趁势快走。
沈仲思正在着急,巴不得立马就走,有了他们创造的好机会,哪里会错过,当下便三脚两步的走了出来,一路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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