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麻烦!陈文仙不知道,这件事的发展走向如何,她又能做什么。
章秋谷在家里恹恹闷闷的过了几天,当真发寒发热的生起病来。
陈文仙吓坏了,尽心尽力地服侍他。
过了两三天,章秋谷觉得好些,早上起来吃过一碗荷叶粥,和陈文仙闲聊着。
陈文仙趁势调侃他道:“你也算是久浸花丛,自诩是个洒脱的汉子,拿得起放得下,如今怎么就这般作践自己?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章秋谷也很是不能理解自己的怪异举动,说道:“说实话,我也很疑惑自己,怎么会无端端的害起了单相思,只是心思却不知怎的不受自己的控制,总是放她不下,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正说着,只见下人来报阿七来给送花了,陈文仙便下楼来到大堂。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正站在那里,穿着一身淡湖色洋纱衫裤,上身衬着一件杨妃色汗衫,梳着一条乌光漆黑的油松大辫,一双天然脚穿着一双皮鞋,好像个女学生的打扮。倒是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一张圆圆的脸儿,不施脂粉,非常素净。手里头拿着一个筠篮,篮里头装着无数的鲜花,香风扑鼻。原来是卖花的阿七,因为经常来给陈文仙送花,比较熟悉。
阿七对着陈文仙行了礼道:“奶奶,今天要买些花不要?”
陈文仙素来是最爱花的,便拣了一个茉莉花球和一条茉莉花条,又拣了几株珠兰,几株白兰花。
阿七是个话痨,平日里过来卖了花,也会和陈文仙闲聊一会儿,讲些天南地北的见闻,因为她经常走街串巷的,知道的比较多,陈文仙也喜欢和她闲聊,知道些外面的人文趣事。
只是今天,陈文仙和她闲聊了几句,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粉颊上出现两个浅浅的酒涡,让阿七稍等,自己起身上楼来到卧房,走到床边,附身在章秋谷的耳边说了几句。章秋谷登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
陈文仙复又下楼,让阿七坐下,自己坐在阿七的对面,问她道:“你在这里卖花,新马路一带公馆里头的花,都是你送的吗?”
阿七道:“是呀。这里新马路附近几个有名的大公馆,什么姨太太、少奶奶、小姐头上戴的,家里用的,都是我一个人送去的。有时自己园里出的花还不够分呢。”
陈文仙听了心中一动,便又问道:“人寿里有一家伍公馆,你可知道吗?”
阿七笑道:“他家的大小姐,可是我的老主顾呢,我几乎天天都要给她送去的。”
陈文仙听了便是心中有数了,不动声色地天南地北又聊了一会儿,便打发了阿七出去,也约好明天要的花,并让她明天过来一并结账。
陈文仙上楼来到卧房。
章秋谷半靠在床头,见陈文仙进来,迫不及待地问:“怎样?她怎么说?”
陈文仙微微一笑,两个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