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的不明所以,只好一脸问号地对陆韵仙说道:“我想不出什么,你叫我想什么?”
陆韵仙见马山甫智商低到这个份上,也是服气了,可是她的智商毕竟没有到不忍直视的地步,所以也不好意思明说出来。
看吧,高智商有时候也未必是啥好事,这不,在低智商面前就吃瘪了。
万般无奈,陆韵仙只得走过去坐在马山甫身旁,伸出纤手来,紧紧的拉住了马山甫的手,略微挑明白了说道:“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又不是个傻子!别人家的那些个大牌,哪个做了有钱的相好,都是会送个千儿八百的洋钿,给相好的过年,只有你这个人,真真是挖鼻屎当盐吃……”
陆韵仙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面上一红,看着马山甫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无奈地叹气。停了一停又道:“你出去打听打听,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倌人,哪有不敲客人竹杠的。你再拍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自从我们相好以来,我可曾敲过你的竹杠?知道你到上海,恐怕你住在公司里没人照顾,受了委屈,赶紧叫你到我这里住,而且你的一应开销,不要你出一个铜钿。你想想哪家的院子会如我这般的?现如今我有困难,不过是问你借五百洋钿,你便是这般的推三阻四,装痴扮傻。你出去打听打听,莫说是上海滩,就是世界上,可有这样的道理!”
马山甫听了,方才后知后觉低感觉陆韵仙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是与自己的银子相比,相好的不高兴,似乎分量还是不太够!想了一想便立起身来,朝着陆韵仙深深的打一个拱,弱弱地说道:“承你的情,留我住在这里,我心上感激得狠!”
陆韵仙见马山甫虽然对他打拱作揖的十分客气,却依然不提借钱的事情,不由得心上的小火苗就有了要烧过头顶出来冒泡的意思。若是在平日里,客人对着自己这般小意,这般恭顺,她自然是欢喜的。但是如今,她要的可不是恭顺小意,她要的是银子!看了马山甫朝自己打拱,她非但没有一丝的欢喜,反而觉得非常厌恶,这么个呆头鹅笨蛋,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就是不上道儿!
陆韵仙冷冷淡淡的说道:“你不要这样,让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你也不必这般打拱作揖的,只要你爽爽快快的与我说一声,到底借不借。”
与银子相比,一切都是浮云!对这一点,马山甫的智商是高达二百五十分的,他咬死了这一点,绝然说道:“我已经和你说过的了,如今是年底的时候,实在是没有法子。如今凭我们两个这般的交情,我岂有不肯出力的道理!我看要不这样吧,你不论到什么地方去通融几百块钱,只要过了年,我就有法子了,明年我来替你还了他就是了。”
陆韵仙冷笑道:“谢谢你说得这般好听!我要借钱也是为的过年的开销,哪里等得了明年!如果能等,我也就不必借钱了!像你这样的阔少爷要借钱都无处去借,你要我去哪里借钱!罢了,你若是执意的不肯帮我,我也是没办法,总不好强迫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