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于章秋谷不明白,他笑嘻嘻地对母亲说:“娘亲放心,我知道自己做什么,不会让娘亲失望的。”
这话太夫人是信的,这个儿子一向是她的骄傲!
而辛修甫和王小屏等一班朋友,得知章秋谷要北上,免不得一番离情别绪,大家纷纷设席饯行,一连吃了几天的花酒。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章秋谷又在久安里陆丽娟的院中回请了这几位好友,算个留别和答谢之意了。
走进房间,辛修甫和王小屏两个人已经坐在那里。
陆丽娟听得章秋谷要到天津去,心上自然是不愿意的,未免也有些长亭惜别,南浦牵衣的情绪了。
章秋谷也着实的安慰了她一番,对自己的红颜知己,他的那颗怜香惜玉的小玻璃心一向是柔软成绕指柔的。
这顿花酒,吃得颇有些不痛快,大家都是被一股离愁别绪压抑着。陆丽娟总觉得有些恹恹闷闷的,在席上勉强应酬,提不起兴趣来。
陆丽娟说要到码头给章秋谷送行,这次章秋谷可没柔软,而是坚决地拒绝了。开玩笑,自己的两个夫人要送行,他再带个小三去,这不是明晃晃打自家夫人的脸吗!这种不知轻重的事情,可不是他章家小少爷的画风。
陆丽娟见章秋谷如此决绝,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不明白还好,一想明白就更加凄惶悲凉了。
辛修甫等人也是明白章秋谷必然是要与陆丽娟有私房话要说的,所以也没有闹得很晚,酒席结束,大家便都告辞离去。
陆丽娟压制着心中惆怅别情,咕咕哝哝的嘱付了许多话,软语缠绵,深情宛转;惆怅檀奴之别,凄凉婪尾之歌。
陆丽娟絮絮叨叨地对章秋谷叮嘱道:“我和你讲的话,你可一定要记好了,切莫忘了了。出门在外,比不得在家里,一应事物,你都需要自家当心些,可不能再这般的马马虎虎。即便是有下人照顾你,也还是要你自家仔细着才行,切莫糟蹋你自家的身子,你可记好了?”
章秋谷听了陆丽娟这般嘱咐叮咛的话,觉得深深款款,无限柔情,未免心上也有些感动的,不由得点头暗道,不枉小爷对你另眼相看。
陆丽娟一面说着,眉头一皱,那一双俊眼水汪汪的含着一泡珠泪,看着章秋谷的脸儿,依依不舍。
章秋谷也看着陆丽娟,两个人脉脉含情。
停了一会儿,章秋谷忽然笑道:“你这个样子,倒也装得十分像,果然名下无虚。”
陆丽娟忽然被章秋谷的神操作搞得一愣,不知道本来酝酿足了感情正在依依话别,怎么就突然蹦出这么一句不和谐音来,大出意外。一时间竟是呆了一呆,方才皱着眉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是作假蒙骗于你吗?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就是说笑话,也不是这般的说法呀!”
章秋谷笑道:“你就是假的,我心上也很喜欢,你又何必一定要这般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