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军兵也都是随之抽出武器,更多的陈懋部下从营地内跑出来。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孙继宗喝问:“我乃当朝国舅孙继宗,掌管后军都督府,你们都是谁的部下,为什么在京营内随意杀人!”
“如此行事,还有王法吗?”
“你们莫非都要造反不成!”
陈懋的部下纷纷对视,但因为进营地时有了先例,他们此刻提着血淋淋的战刀,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脸上毫无表情。
看起来,就像是一群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这般阵势,将后军都督府的军兵们一时间唬住,不敢上前。
陈懋走出营地,远远说道:“造反这个字眼,国舅可是用得太重了,我陈懋奉皇命总督京营,自然也是奉旨办事。”
“奉旨办事,怎么能叫做造反,造谁的反,太后的?”
孙继宗冷冷直视着来人,笑道:“什么证据,能让你擅杀朝廷十几名京将,就算这些证据都是真的,也该让朝臣会议,部议商讨定夺。”
“你陈懋纵然有天大的权利,也不能趁夜杀人!”
陈懋站在孙继宗面前,说道:“不是我想杀人,全军人都知道,我陈懋不过是在上任首日于府上设宴,招待他们而已。”
“是他们这群人,心中有鬼,想在宴上动手,我逼不得已而反抗,所以杀了他们,这正说明这帮人贪赃枉法、渎职墨饷都是真的。”
“你现在去问京营的人,看看谁不是这样说?”
“试问大国舅,谁愿意在自己家杀人?”陈懋说着,促狭的看向孙继宗,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孙继宗知道,不能轻易动手。
打得过打不过另论,如果事情真如陈懋所说,杀的这些人都有相关证据,没多杀一个,那他确实也没什么办法。
走到京营门口,眼前一幕,让他瞪大眼睛,当场呕吐起来。
往日满是**、兵油混迹的京营内,现在是遍地的尸体,还有许多的短肢,一个晚上的功夫,在京营掌权的孙氏系将领,全都被诛杀。
有的是在熟睡中被抹了脖子,有的则是奋力抵抗之下被乱刀砍死,还有极个别的几个是跑了出去,但无一例外都是很快便被追上,杀人灭口。
孙继宗知道,现在去问,毫无用处。
京营活着的这帮人,此前也都是墙头草,都是处于极度的惊惧状态下,大部分都吓傻了。
而且自此以后,京营的权利几乎都转移到福建系将领身上,这帮人都是陈懋的部下,怎么会说他的不是?
唯今之计,只有等明日朝会再说了。
......
朱棣把名单送给陈懋,一个是告诫他要小心,谨防被害,一个也是在暗授陈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