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汪直笑着说道。
「你去回奏给皇爷,就说东厂各地的卷宗档桉损毁严重,想要重建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王诚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
「从前那几十年的卷宗和档桉,在清算王振时都被付诸一炬,想再召回来,难了。」
汪直笑道:「正因为如此,陛下才让干爹坐上东厂提督的宝座啊,还不是对干爹您的信任?」
「哼,你小子就是说话的本领让人舒坦。」王诚笑了几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对了,你说皇爷要查杭妃娘娘的底,这是他老人家亲口说的吗?」
汪直立即说道:「是亲口说的,原话是叫您去打听打听杭妃的底,干儿子想了一路,也没明白这位爷葫芦里是什么意思。」
「爷这是让我保护皇长子的意思啊……」王诚神色顿时冷了下来,道:「看来我刚离开内廷几日,就有宵小作乱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危害皇长子殿下呢?」
皇妃杭贤,生育了目前景泰皇帝唯一的皇子朱见济,禅让大典以后,太子之位空悬,很大程度就要花落于这位皇长子。
朱棣的真正意图,只有王诚明白。
杭贤没什么好查的,那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庶民出身的皇妃,在内廷和外廷都毫无势力。
说是要查杭贤,但真正的意思应该是要让自己查后宫!
后宫,不安全!
正因为如此,朱棣才没有在禅让大典后立刻就大张旗鼓的立太子。
这就是这位皇爷的先见之明啊,如果太子就这么立了,第二天朱见济出事,这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王诚的话,连汪直也懵了。
连他也猜不到这两件事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这是什么暗语?
说出来是一个意思,到了东厂,却又变成另外一个意思了?
王诚自然不会把看家的本事与他解释太多,只是澹澹说道:「你回宫吧,最近仔细着乾清宫附近。」
「看看内廷有哪些个妃嫔是走得近的,回报于本督,这不是小事,去办吧。」
汪直眼见这位大裆没有教导更多的意思,也知道不能表露得太急切。
在内廷这种地方,你聪明机灵是一回事,但要是太过聪明,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甚至于,有可能会为自己招致杀身之祸。
尤其是王诚这种人,能一步一步爬到东厂提督这个位子上来,不可能是如同表象上这样,好似一个慈父。
王诚的手段到底有多歹毒,汪直可是心知肚明,曹吉祥与这位大裆相比,简直就是漏裤裆的毛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曹吉祥与王诚初次交手后,便直接俯首帖耳的原因,因为差距很明显。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