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陪同下,一身凤冠霞帔的准沂王妃其木格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见到这个女人,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就绷不住了。
虽说其木格与他们本身无冤无仇,但土木堡之变以后,有数十万的军民死于瓦剌人的屠刀之下,和大明是解不开的世仇。
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瓦剌太师也先的亲妹妹,其木格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她的性子直来直去,有蒙古人的粗犷,就更让大明的百姓看不惯了。
现在,自然是有仇的报仇,有怨气的也往她的身上撒了。
而还在乾清宫坐观一切的朱棣,要的就是如今这个效果,驱动百姓们对瓦剌人的仇恨,去影响朱祁镇和孙若微的正统性。
见到其木格居然也穿着大明女子才能佩戴的凤冠霞帔,百姓们顿时就不乐意了。
妇女们是最先说话的,只是那话中,多少带着一些醋意。
“马皇后说俺们大明女子一生只能穿一次的凤冠霞帔,她一个西虏蛮子,凭什么也能穿戴?”
“就是,我这辈子还没轮上呢,一个西虏蛮子,也配得上这身衣裳!”
这时候,一个隐藏在人群中多时的东厂番子说道:“我听说啊,这位前太上皇,本不是孙太后的皇子!”
一个人立即斥责道:“你可不要胡说,这种事传错了,污蔑当今太后,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那东厂番子就是奉了东厂提督王诚之命来此,任务就是散播谣言,趁着这大好的舆论时机,去搅扰孙氏母子的正统性。
这事说起来,还不是朱棣吩咐的,是王诚自己琢磨的,然后就干了。
那东厂番子说道:“这种大事,我怎么敢乱说?”
“我家有一个远房堂妹,曾在正统八年入宫,遴选秀女,后被送回家中,听她说过此事,是宫人们不敢提及的密辛。”
“若不是今日那前太上皇鬼迷心窍,想要娶仇人之妹为妻,怕那数十万土木堡英魂泉下难以瞑目,我还不敢说!”
一听这话,再琢磨道是宫中密辛,周围百姓顿时聚拢过来,八卦之心再也抑制不住,几个妇人更是凑到了近前。
那东厂番子看了一眼台上的朱祁镇,随后冷笑道:“我那远房堂妹说,当年孙太后还是宣宗皇帝的贵妃孙氏,与前宣德皇后胡善祥在内宫明争暗斗。”
“这些早已不是秘密,只说那孙太后,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先者太宗皇帝初次见她就曾评价:此女有异相。”
“后来果真不假,宫中早有传言,说这孙氏盗宫女之子以为己子,欺瞒宣宗,逼凌胡后,这才得立为皇后。”
这些事情,百姓们还是头一次听说,顿时就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
“这种事,还能叫你那堂妹传出宫去?”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