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去请他的大儿子,辅国公蒋士柯回来处置此事。
蒋王氏就是不想让她安心的颐养天年,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她。
她一把年纪了,何苦操心这些事,还遭人埋怨?
蒋诚被拖走的一刻,还不忘回头看赵嫤。
赵嫤哭泣着,红着眼圈微微的摇了摇头,杏眸中有几许不忍。
蒋诚顿时心满意足,看来,赵嫤心里还是有他的。
“此事,明日你公爹回来,会给你个交代的。”蒋王氏上前扶起蒋老夫人:“母亲,我先送您回院子歇着。”
这婆媳二人走了,蒋陈氏却留了下来。
她先是假意安抚赵嫤,可还不曾说上几句话呢,便问起今晚的情形。
方才,她看了个一知半解,还没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头像是有无数的蚂蚁爬来爬去一样,痒得很。
赵嫤便捡着话儿与她说了,这才将她打发走。
“打热水来。”
她吩咐了一句,走近内间解了腰带,进了屏风后。
酒液连里头的衫子都浸透了,很不舒服,她早便想沐浴了。
婢女们很快打了热水进来。
赵嫤沐浴妥当,用了安神汤,穿着中衣上了床。
周彧靠在床头,缩了长腿让她进了床里侧。
赵嫤取过小软被抱在怀中,躺下背对着周彧,阖上了眸子。
她压根儿不曾留意到,周彧不曾如同往常一般伸手揽住她。
在觉得安全的地方,抱着小软被,又用了安神汤,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周彧听她呼吸均匀,这才靠过去,轻轻抱住了她。
隔日,春嬷嬷来了昭阳院。
“大少夫人。”她朝着赵嫤行礼:“大夫人派老奴来与您说一声,国公爷已经回来惩戒过诚少爷了。”
她是蒋王氏陪嫁的嬷嬷,自是蒋王氏的心腹,就连看着赵嫤小眼神也与蒋王氏差不多。
“哦?”赵嫤倚在软榻上,微挑黛眉:“如何惩戒的?”
“用了家法,足足三十鞭子。”春嬷嬷望着她,老气横秋地道:“诚少爷已经趴在床上不能动了,大少夫人也该消气了,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吧。”
赵嫤坐直了身子,黛眉轻皱,眸色澹清,偏头打量她:“你在教我做事情?”
春嬷嬷心里一跳,忙低头:“老奴不敢。”
她不解,这赵嫤,明明是一副纨绔不灵的模样,举止间怎会有这样的气势?
尤其是这眼神,怕人的紧,吓得她呼吸都窒了一下。
“下去吧。”赵嫤重新靠在了椅背上。
春嬷嬷离开后,聆风快步进了屋子:“姑娘,阿柠传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