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燃起了蓝色的能量火焰,像一颗流星一样洞穿了货车的车窗,打进了里面的驾驶室,然后“砰”——浓郁的白色烟雾淹没了亚特兰蒂斯的厕所。
驾驶员是个训练有素的家伙。即便是在这种见鬼要命的情况下,他依然还是一摇三晃的把车勉强停了下来,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连滚带爬的撞开了车门,摔到了路边上。密封空间内爆炸的催泪瓦斯把他变成了奢华葬礼上痛失爱犬的年轻贵妇。
艾德小跑着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他从地上给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朋友?”艾德问。
“你……”驾驶员抹了一把脸,转动眼珠泪眼婆娑的看向艾德,张了张嘴。
“看来好像没事。”艾德松了口气。然后他利落的一记掌刀将这个倒霉的家伙给劈晕了过去。漂亮的动作,只有清晨刚起床的乌鸦才能比他的动作更加漂亮。
将手中温热瘫软的肉体平躺着放在道旁,艾德拍了拍衣袖,转身走到车边,看着车里的烟雾散去,钻进了驾驶室,发动引擎后扬长而去。
没有人看到这一切。这条路在偌大的斯图加尔早就因为交通线路变迁的缘故而处在了半废弃的状态,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它的存在,很少的车会在这里经过。这就是尼娜会让艾德在这里动手的原因,也是搬家货车会在这里经过的原因。
艾德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沿途旷野的风景,感觉心旷神怡。也许将来他也应该买一辆车,然后时不时的就挑一挑这种地方——这种被城市所遗忘的地上沙滩光着脚走上两步,看着自己的脚印被风浪所抹掉吞噬,变的没有人再知道他到底是谁。
尼娜在这个时候给他传来了祝贺。“干得太漂亮了,我想我真是好像意外的找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啊……现在去我们约定好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
尼娜和艾德约定的地方是一座地下停车场,和之前的荒郊古道同样偏僻。艾德开着车窗被打了个窟窿的货车大摇大摆的驶入没有引起任何过线的注意。这个世界上的人在很多情况下都和聋子瞎子没什么区别,特别是在有可能给自己惹上麻烦的时候。
尼娜在停车场黑暗的最深处等待着艾德。她站在又昏暗又明亮的灯光下,身上的衣服雪白,眉眼被阴影遮掩,平静的神情好像刚刚打完牌回家的女鬼。
艾德将车停下,尼娜走过来,两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
“马上就结束了。”尼娜轻声说。
艾德没有回答她,只是随意的点了下头,像个没有性趣的嫖客在应付站街的妓-女。他和尼娜一起走到车后面,打开了车厢。
尼娜之前说过,他的父亲和她在决裂之后找了另一个女人,正准备搬家。他会在搬家的过程中将属于尼娜的那幅画也一并带走,塞在满车的货物之中。
尼娜说的没错,这辆刚刚被艾德劫过来的搬家货车里面的确是塞满了货物,有沙发,有电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