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逐渐开始变得愚蠢的蠢货们内心那无处宣泄的宣泄.欲,顺便锻炼一下自己的嗓门,毕竟在自己那里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多少和什么人这么痛快的大声嚷嚷的机会。
多愚蠢啊——高蒂在心中发笑——太愚蠢了。这群人,这群他曾经无比熟悉的家人,曾经亲密无间的战友,曾经出生入死的伙伴,曾经一起跟随着老头子建造了属于他们自己天堂的天使们,现在翅膀已经退化到大火鸡的程度了。毛儿还在,就是再也没有办法像往昔的那样在天空中飞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脑子也已经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的大不如前了。
他们现在甚至都已经忘记了那个最粗浅的道理,简直是不可思议。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如果嚎叫能够解决问题,毛驴早就统治宇宙了。驴比什么都好使。
想想就烦躁。真是的,简直想想就烦躁。家族的支柱们现在一个个的都变成了这副驴样,他简直看着就觉得悲哀。而更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是,他们的领导权现在还偏偏是落到了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手里。
一个十九岁——十九岁!的!小姑娘!的手里!
这是一件好事,对吧。这是一件好事。年轻人好,高蒂向来喜欢年轻人。年轻人有活力,有闯劲,有热血,有着他们理解起来稍微费点劲的新思想,能够创造奇迹,能为所不能为,能够办到他们这些老家伙永远也办不到的事情,能够在他们都死了之后在他们的坟头跳舞,广场舞——年轻人太棒了。
将烧到最后只剩了那么一小截儿的烟头从嘴里取下,摁灭在烟灰缸中,高蒂扭过头,看了一眼长桌的尽头。
这个房间是一个很有特点的房间。房间很大,但是很封闭,窗子很窄,竖长竖长的那种类型,并且都拉着窗帘,并且房间内一个电灯都没有,最大的光源是蜡烛——无处不在的蜡烛。这并不是因为冬天,而是纯粹的这座房间本身在初始设计时就定下来的一种艺术格调。大大小小的蜡烛如同天上没有规律的繁星一样三三两两的点缀在室内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光是高蒂他们现在落座的这张长桌上面就零零散散的摆了有十多个。
这些蜡烛都是好蜡烛,很大,很粗,很耐烧,火光温柔萦绕不耀眼,将房间昏浊的黑暗轻轻驱散,创造出了一种静谧典雅、古老又现代的奇妙氛围。
房间内有着一个壁炉,就正顶着长桌。它的前面就是主位巨大的座椅,打个喷嚏的话就能够烧到那高如王座的精雕椅背。一个高个子的身影站在壁炉前面。
她是房间里唯一一个站着、但是身前却没有人坐在位子上的人。并且她是背对着房间所有的人站在那里,面朝着壁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面熊熊燃烧的炉火,好像里面正有一个什么没穿衣服的精灵小人儿正在就着火焰欢快的跳舞一样。她看的认认真真、炯炯有神,大大的眼睛倒映着火光,天真的神情像是一个孩子。
又一个年轻人。高蒂看着那道背影,一边手没闲着的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