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卢三公子护在身后。
龙景楼都震惊了,她虽见过灵府配剑,可也以为不过是小女娘扮俏的装饰,从没想过她当街动手毫不犹豫。
可灵府嘴角却在痛得抽搐:娘的,太久不练,这下都肌肉拉伤了……
她拔剑对几个醉鬼横眉立目道:“堂堂男儿不思进取,只知作践弱者,算什么东西!再不滚蛋,我便在你们腿上戳几个窟窿!”
几个醉汉狼狈逃蹿,嘴里还嚷着:“你敢护着他,有种你别走!”
龙景楼这才上前,皱眉道:“妹妹何苦揽这个官司,半点好处也没有!”
灵府收剑入鞘,面色平淡:“若事实都看有没有好处,这世上还有公义二字吗?”
龙景楼脸上一红。
灵府道:“龙姐姐,这件事不关你的事,反正我也不是宋州人士,今晚月黑风高,那几个醉汉也不一定认得出我。”
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没什么反应的“卢三公子”:“这个人我想救走,龙姐姐可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龙景楼看着灵府那张无比认真的脸,眉头深锁,最终点了点头……
天明开坊后,灵府与龙景楼依依作别,上了马车。
孟武驾车,孙宝骑马,一行人向宋州城外出发。
车内,灵府看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卢三公子沉默不语。
人,她救了。
说不清拔剑而起的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也许是很久很久前,自己也处于和卢三公子相同的位置,被人欺辱,虽然程度轻很多。
无父无母的孩子,能有几个避开这样的遭遇?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刻在生命里的那些霸凌。
可是在她看到卢三公子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没忘。
这位卢三公子很臭很脏,她到现在都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
孙宝给他换了干净衣服,但他的头发蓬乱而结块,乱哄哄地披在脑袋上,完全遮住了脸孔。
她昨夜也不敢声张,给他寻医或者洗澡,只待出城后再做安排。
好在孙宝和孟武两个都是听话的,见此也并无多言。
马车驶出三十里,已经是另一个驿站了,灵府推了推车板上躺着的人,见他毫无反应,又去试探他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热气,这才放心。
片刻后,她端了碗热汤,让孙宝慢慢喂给卢三公子。
孙宝有些嫌弃,奈何知道灵府在崔元庭处的地位,还是听话行事。
好容易灌了些汤下去,因怕走漏风声,他们也没把卢三从车上抬出来。
孙宝用热水沾了布巾,给卢三公子简单擦拭,并撒了些外伤药。
末了,他对那躺着的人咕哝道:“灵府姑娘真是心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