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色。他们可不记得白帝城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公子哥?莫不是外州来的公子。
与身边的小厮打探一番,才知晓原来这貌美少年就是他们赌局的主人公,沈虞生,众人唏嘘,闻名不如见面,要是自己能像这少年般生的好看,想来也会有不少女子自荐枕席。
沈虞生呆站在酒柜之前无所事事,馆中大小事物早有分配,他是多余的那一个,只是他甚觉奇怪,馆中客人老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是羡慕的眼神,对于这些勾栏老手,花费千金与花魁共度一晚远不如分文不花跟寻常内人睡上一觉来的有满足感,这才有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的老话。
勾栏老手们的想法沈虞生不得而知,就算知道了也难以理解,潇湘馆中莺花在他看来根本就是洪荒野兽,避之不及,晚上起夜洗亵裤影响长身体,他还只是个未曾束发的孩子。
馆中客人渐渐变多,只剩下最靠近潇湘阁戏台的两间雅间,近一刻钟,杜妈妈忙前忙后数次,沈虞生估摸着应该是那群军爷要来了。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马匹嘶鸣声,接着是兵甲刀剑响声,杜妈妈喜出望外,忙对后院招手道:“姑娘们,快出来接客!”
早已候在后院的莺花飘然而出,静心打理过的衣裳与妆容无不展现众女心机,要不哪奉旨填词的柳三伞怎会多次在教坊司中说勾栏中的勾心斗角不比皇宫后院差。
馆中众人皆看向这群贵客,不出沈虞生所料,只是六人的队伍,虽风尘仆仆,却装备整齐,看来不是逃兵,应是回白帝州报喜的队伍。
“这就是白帝城第一的勾栏?不如教坊司远甚!”领头的男子腰间配有十夫长的令牌,看来就是这六人军卒的领头。
沈虞生本觉得古怪,按常理不过小小十夫长,杜妈妈不该如此重视,但是看到男子的那一刻,沈虞生就明白了,这男子不是普通兵卒。
馆中领事常说,业分三教九流,人亦分三六九等,勾栏中伺候人,最要记住察言观色,阿谀奉承,见人下菜,所以想入前院第一件事就是懂得看人,下三流的人胸无底气,行事猥琐,中三流的人喜听奉承,最好伺候,至于上三流,只要坐在那,便是鹤立鸡群,气势无二。只是伺候这上三流的人,最好闭口不言,少说少错,以免招惹杀生之祸。这男子便是那上有的上三流人物,其势如剑,锋芒毕露。
杜妈妈扭动着腰肢来到男子身边,胸前肥鸽与男子手臂若即若离,以扇遮面,娇笑道:“小州牧见多识广,我这装潢确实不如龙渊教坊司,不过这姑娘可不会比那的差,来,让我带小州牧去雅间。”
杜妈妈也曾是龙渊勾栏头牌,如今徐娘半老,却独具韵味,小州牧趁机搂住杜妈妈腰肢揉捏一番,鼻尖也贴近杜妈妈鬓边猛嗅一下,调笑道:“比起小州牧,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十夫长。”
杜妈妈闭门多年,平日那些浪荡之徒最多也就嘴上花花,现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