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说砍就砍,至今都觉得后怕。
倘若那刀不是落在手指,而是脖子上又该怎样,单单一想陈江河都是不由打了个寒颤。
陈慕缓缓停下脚步,随后斜撇了大哥一眼,冷声道:“大哥好好养伤就是,这个世界上我为屠刀,人为鱼肉,只有我欺天下人,天下人安敢欺我?”
说罢,陈慕负手出门,徒留三人于原地愣愣不知该如何自处。
柳敬瑭望着陈慕的背影,眼神中无疑有多了几分尊崇之意。
“好一个……天下人安敢欺我,男人当如此。”
待陈慕出门,天色几乎黑尽,至于夏侯一直守在门外。
“唐横刀有十一把了吗?”
听陈慕问这话,夏侯面色一转,自然是能猜出陈慕的目的,当即回应道:“够了,只要慕哥发话,咱十一个兄弟,定当赴汤蹈火!”
陈慕望了眼天际月牙,随后摆了摆手:“今儿就不急了,给兄弟们说一下,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去巴郡。”
夏侯当即躬手:“是。”
说罢,便快步朝着窑子方向而去,对于他夏侯而言,无疑是高兴的,如今一直待在村子里,虽衣食无忧,但总觉得缺一丝价值感。
不是挖地就是打铁,但可知他们最擅长的,还是砍人脑袋。
经过这些天同陈慕的接触,他能清晰感受到此人内有乾坤,不论是做人的格局还是做事儿做事儿的手段,皆是一流。
或许能乘着此人臂膀,顺势迎风起。
直到戌时末,柳敬瑭跟韩信儿这才从大哥屋子里出来。
才准备随韩信儿回家休息,趁着月光,却突然发现姐夫正坐在院石凳之上,此刻正静静望着自己。
“姐夫,你还没休息啊?”
陈慕朝他招了招手:“过来,给你俩说个事儿。”
闻言,二人快步上前:“姐夫,啥事儿?”
陈慕将桌上一箱子推到柳敬瑭跟前:“这里边,有十两黄金。”
听这话,柳敬瑭面露骇然之色:“姐夫,给我这么多钱干嘛?”
陈慕笑了笑:“谁说给你的,待明日,你得将这些钱转交到管北城的衙门老爷手上,至于我明天会干什么,你应该猜到了吧,目的就是要打通关系,让官家闭眼。”
“我……我?姐夫,这种事儿不应该你去才合适吗?我就一十七岁的小子,压不住场子,搞砸了咋办?”
柳敬瑭极为惊恐的看着陈慕,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重要的事儿,姐夫竟会安排给自己。
即便脑子再如何聪明,但终究没见过多少世面,让他去跟巴郡的一城老爷谈条件,说无丝毫不慌,那都是屁话。
至于陈慕,并没有因柳敬瑭这一席话而改变初衷。
“小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