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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烈,不屈,这两个词眼,无疑被眼下这名女子给演绎的淋漓尽致。
她心里一直有一抹希望为她强撑着,只要等那个人回来,会有人为他撑腰的。
利州路险,或许……或许明天就回来了。
或许此刻已然离家不远了,只不过雪太大夜太黑……自己看不得真切……
小头目那布条包了下伤口,很快便再一次看向凄氏。
彼时眸中凶光更甚,当下俯身一手抓起凄氏的头发,随即狞笑道:“贱女人!刚烈是吧?兄弟们,这娘们儿不要了,今晚上把她给折磨到死!”
“嘿嘿好!”
“早该这么干了!”
所谓刚烈的背后,也就意味着更凶更狠的报复。
说罢,小头目拖起凄氏腿,就好似拖一具尸体一般,朝不远处走去。
这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抗力,于雪地中不断拖行,衣着单薄,只感寒冷刺骨,不间断的侮辱调侃之声,只感扎耳悲凉。
凄氏望向那一轮圆月,轻轻叹了口气,终是绝望的流起了泪。
“傻小子,怎么还不回来,你媳妇儿……被欺负了……”
至于彼时的陈慕,在刚刚瞧见这群匪徒出村的时候,便已是翻村墙,朝着村里边跑去,雪下的太大,他根本没有看见身后那几名女子。
更不会想到,林七夜一直心心念念的妻子,就在其中饱受毒打折磨!
在那时,陈慕好死不死脑袋就是突然短路了,他根本就没想,这些帮匪来此处到底是干嘛的!
命运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捉弄人,也就是此次的错过,叫陈慕这一辈子每想到此事儿,都不禁伤感愧疚。
不过等到陈慕进村之后,便见一二十具头颅尽被砍掉的尸体。
村里十几户人家,无一幸免,尽死在这些帮匪的屠刀之下。
老妇,小孩儿,青年男子,无一幸免,至于林家母子……
想到这里,陈慕于雪中伫立,久久难言。
这群人生活在龙夏的土地之上,虽是龙夏人,但眼下所做所为,跟边疆上的那些蛮子又有何区别?
视这些无辜百姓的性命如草芥,活脱脱的畜生!
却就在下一刻,陈慕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阵细碎的踏雪声。
陈慕以为是那群帮匪准备杀个回马枪,飒然拔刀,却也懒的看,回头就准备砍去。
不过等瞧见风雪中,那张稚嫩的,满带泪光小脸之时,陈慕面色登即一变!
仅不过两寸的距离,这刀……便会直接将这小孩儿的脑袋给砍了。
陈慕倒吸一口凉气,险些……犯了错。
“你……”
“爹!”
不等陈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