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这小子学好,又办了间私塾。
至于这私塾先生,自当他们夫妇交替着来。
对于这个故人之子,陈慕太看重了。
这一天又至下午,别的孩子都早早下课回家了,而陈慕却带着陈平安来到后山的一片竹林之中。
“爹,来这里干嘛?”
这里有陈慕自制的一块黑板,而在黑板之前还有一个桌子跟凳子。
“来此,教你课业。”
陈平安本就打算跟他那几个伙伴去摸鱼,一听还要上课,有些不快道:“爹,别人都放课回家了,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陈慕的儿子。”
只此厉声一句,陈平安便不敢再说话了。
不论是火铳还是那印刷术,其实都算不上最珍贵的东西,在陈慕身上,最重要的,莫过于他超前几千年的思想。
陈平安年纪还小,思想仍还在不断萌芽,并未被这个世界的封建思想所侵蚀。
除去读书认字之外,更多的还是要让他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愣神片刻,陈慕提起一枚白粉石,便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
——马克思主义。
不知不觉初夏又至。
在村子的这段时间很惬意,一天不过吃喝睡干,这四件事儿。
随着丝袜产量愈来愈多,陈慕便知道,得先去巴郡那边开阔市场了。
却也不知,自从他那本惊为天人的小书一经出售之后,这段时间里,巴郡百姓看了到底是个什么反应。
估计……都挺硬吧?
这天一早,陈慕同濮阳二人便再次前往巴郡。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阵大雨滂沱,江岸满山尽被云雾遮盖,江面之上也是浮着一层雾气,看着极似入了那水墨画一般。
陈慕打伞站在船边缘,静静欣赏着这一切,透过云雾一望,便已是能瞧见远处的河岸。
却就在离巴郡船泊口百丈之距之时,一艘小船于云雾中,缓缓驶来。
隐约间,能瞧见船上站着三人,一人打着油纸伞,另两人站于伞下,并且腰间皆是挂着一柄长刀。
小船一路行来,自始至终不见有一丝躲闪的举动。
这一刻,陈慕隐约感觉到不妙!
不等他后退,嗅到杀机的濮阳已是拔出双刀,赫然挡在陈慕身前。
“应是杀手,这三人不简单,道长,你一人,我两人!”
张伯温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拔出他那把名为德的长剑,悠然而来。
“若太过棘手,一到岸边你便往城里跑。”
若对个街边混混陈慕勉强还行,但这仨能让濮阳这种高手紧张成这样,待在这里都是碍事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