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见我瞪着他,有种要暴揍他的冲动,赶忙笑着解释对于他来说最难的就是第一步。
只要到了地方,把女尸的残魂拘起来然后回来还魂,这种轻而易举没挑战的事情,肯定不在计划之内。
好吧,拘魂这种事对于初九来说确实轻而易举,摸张符出来,念念咒语而已。
“锅锅,啥子叫念念咒而已?我把符纸给你,你去念念咒而已去。”
老天作证,一分钟之前我确实原谅了初九。
至于现在暴揍他,跟之前他绝绝子的计划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二人在院子里打闹,初九不敢还手,上蹿下跳的躲着我,最后索性往地上一坐,一副你爱咋咋滴的死猪样。
这么一闹,初九腰间挂着的玉佩从裤子后面的口袋滑了出来。
“咳咳,你们两个小娃娃,进来一下。”
隔壁窑洞里忽然传出一个极度难听带着沙哑的破风箱嗓音。
原本看我和初九嬉闹的张军和赵梦,被忽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张军嘀咕了句这声音听的头皮发麻。
初九疑惑的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初九从地上爬了起来,折腾一会脚都不冷了。
我们往砖爷窑洞走的时候,隐隐听到赵梦说一直以为这老人家不能说话,原来是人家不愿意理我们。
“炕头有蜡烛。”
老者抬手指了指炕头。
窑洞里跟我想象中一样昏暗,砖爷盘腿坐在土炕靠近窗户的位置。
我没有想到的是窑洞里竟有种中药的清香味道,后来初九告诉我,这是添加在烟叶里的药材散发的味道。
点燃蜡烛之后,窑洞里总算有了一些光亮,老者顺便让初九往火炕的炉灶里添一些柴火。
初九添了柴火之后,顺势脱掉鞋子跳到了土炕上,一点也没有认生的感觉。
“秦德是你们什么人?”
老者破风箱的漏风嗓音,让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是我爷爷!”
“是我师伯撒!”
我和初九几乎同时回答出口,老者盯着我们看了半天,露出一个难看到极致的笑容。
“他身体还好吧?有些年头没有见过了。我年轻的时候修闭口蝉,算下来也有些年头没有说话了。”
初九点着头附和怪不得这么吓人,笑起来也吓人,还好自己不是小朋友,不然肯定会哭。
“嗯,吉拉话少。”
老者说完这句话,扭头看着窗户外面,便没在说话。
我瞪了初九一眼。
闭口禅,我之前听爷爷说起过,顾名思义就是闭口,减少说话甚至不说话,目的是为了减少口业,既是修口,也是修心。
“你们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