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头顶碗口大一缕头发,束为一股,盘成球状,用红布扎于头顶,是为红顶民。
那些东圣国民,认为身之发肤,受之父母,又觉得将头发剃了,用红布扎于头顶,甚是丑陋,先是不肯,后见不从者均被满门屠杀,哪敢不从,纷纷自己剪了头发,找些红布扎了来保全性命。
日不落军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势如破竹,眼见得到了向阳关地界。
星火城内,付虢正领着付紫菲四处巡视,到得演兵场,只见付卫强、付家三兄弟、付梅和付雪组织新兵操练。自从付虢在星火县城举事,周近流民纷纷投靠,渐渐的队伍竟壮大到六千余人。
付虢令千余人为一军,由他们负责操练,这已是第五日,但见场上新兵,懒懒散散,松松垮垮,拳脚无力,阵列无形。
那些小市民、庄客们向来自由自在惯了,哪受得了这些拘束。
付梅、付雪操练的女兵更甚,忸怩作态,如同儿戏,喧哗声、嘻闹声此起彼伏。
付虢大怒,命将带头喧哗、戏耍最乐的几人拉出来砍了,又将付卫强、付彪当众杖责二十。
付望举站在一边看着,心如刀绞,却又不敢劝阻,谁叫自己带头推举付虢为首领呢?总不能又带头翻脸吧,更何况付虢连亲信付卫强也责罚了,他会把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叔父,放在眼里吗?
他故作镇定,只叫人找来医生,好生医治。
新兵们这才被震住,认真操练起来。
付虢看了片刻,满意地朝新兵们点点头,他一字一句地大声喊道“众位兄弟姐妹们,也许你们觉得我残酷无情,没有人性。可是我要告诉你们,战场上没有人性,只有狼和羊,只有你死我活!敌人是凶残的,他们没有半点怜悯仁慈之心!战争是残酷的,容不得半点软弱和闪失!我们只有比敌人更强更快更狠,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众位兄弟姐妹们,你们是愿意生还是死?是狼还是羊?”
“我们要生!我们是狼!”众人异口同声、斩钉截铁地答道!
“好,兄弟姐妹们,好好操练起来!”
离了演兵场,付虢领着付紫菲沿街巡视,市民们见了他,均毕恭毕敬、静立两侧,付虢初有些不习惯,与每一个人都抱拳微笑,渐渐的,只是微笑注目而过。
两人至一珠宝首饰店,只见那珠花头饰、银钗耳环、胭脂水粉,一应俱全,珠光宝气,甚是漂亮。
付虢选了一只凤尾银钗,递给付紫菲,“送给你。”付紫菲心中甚喜,低头接过,付虢问道,“多少钱?”
掌柜的连连摆手,“战王说笑了,怎敢要你的钱,就当本店的一点心意,送给夫人了!”
付紫菲听了,羞得粉脸通红,小声嘀咕道,“人家几时是他夫人了……”
付虢笑了笑,背着手走出店外,付紫菲只好捏着银钗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