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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臣工,此番新立厘金税,乃是本宫的建言,”
朱慈烺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崇祯一手扶额,狠狠的瞪了朱慈烺一眼,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他不想自己才十几岁的长子和一些重臣生出嫌隙来,所以他根本没提是朱慈烺建言的。
好嘛,这个生瓜蛋子自己跑出来认了,知道会引起多大风波吗。
登时指责声音传来。
殿内喧嚣再起。
“臣弹劾太子乱政,不可轻纵,”
御史蒋拱宸第一个站出来。
“陛下,臣弹劾太子乱政,虽然太子年幼,但是既然登入朝堂,当以大局为重,不可诱惑陛下乱政啊,”
礼部主事姜埰也站出来弹劾。
“陛下,不可听从太子乱言,此时加税,如油锅里添水,万万不可啊,”
兵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跳出来。
崇祯立即有焦头烂额之感。
朱慈烺却是笑了。
弹劾的人可是不少啊。
朱慈烺忽然伸出双手下压,
“诸位臣工暂休,”
诸位臣工你们先歇一歇,朱慈烺在后世一对众的时候多了,这个场面吓不倒他。
朱慈烺的面容冷峻,手势坚决,殿内的声音小了很多,很多官员都想看看太子有何分辨。
“诸位,臣工,首先一个,我大明如今内忧外患,钱粮不符使用,诸位可赞成,”
大多数人不由自主的点头,有人脸上不以为然,这事好像不用说吧,只要脑袋没病,朝堂上的人谁人不知。
“诸位,辽饷练饷加征数十年,百姓苦矣,诸位臣工以为然否,”
所有人还是默认了,要知道其中不少大臣上书建言减免税赋和辽饷练饷的。
“周相,您从南方来,一路上可曾看到大批流民,流离失所朝不保夕,您是否提出减免税赋,让百姓休养生息,”
朱慈烺转向了周延儒。
周延儒面色沉重的点头,
‘确有此事,’
一直没言声的周延儒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和崇祯如今正在蜜月期,因此不大愿意和太子冲突,所以方才默不言声。
“诸位臣工中很多人曾经上书称天下苦辽饷久矣,而如今秦、豫因为大旱流民处处,李贼、罗贼、张贼乘势而起,尾大不掉,也就说如今决不可再加饷,否则只怕烽火四起,诸位以为然否,”
回答是零星的应诺,更多的是沉默,陛下在此,有些话不能明说啊。
“而我朝有功名的士人得太祖厚恩,可以减免税赋,其中有些贪婪之辈趁机大肆收取投献,让我朝赋税田亩大减,也让我朝税赋不断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