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空变得灰白色一片。
这是这年冬天第一场雪,就是一场鹅毛大雪。
大雪中,旧军两营战兵也就操练,但有拖宕者立即被鞭挞。
如今的旧军操军实权全部在百多名新军军将手中。
旧军原有的副将、参将、游击、千总全部被解除兵权,和朱纯臣等人一样做个混吃等死的看客了。
这些人还不敢反抗。
朱纯臣等人已经被禁足罚银,丢了脸面丢了实权,军中再没有成形的势力。
因此,这些旧军军卒只能边哀嚎边操练。
大雪一下就是三天,足有尺许厚。
朱慈烺则是没有离开大营,监看军卒继续操练。
在他看来这是一个难得的磨练士卒的机会。
所以大雪里朱慈烺让新军演练了行军,布阵,作战。
整整持续了两天。
这天晚间新军刚刚返回大营修整。
第三日晨时末,方孔炤笑着返回了中军大帐,他的儿子方以智带了餐食来丰台看望老父。
方孔炤颇为显摆自家儿子的孝悌。
“小犬言称从西城来此的路上,看到不少的细民房屋都被压塌了,一些老幼也无家可归,甚为可怜,”
“这个天气倒也可怕,可能还有风雪,不知道还有多少房屋要倒塌,”
堵胤锡看了看天色叹道,他因为父亲早亡,生活艰辛,因此向来关心民间疾苦。
朱慈烺闻言心中一动,
“堵胤锡听命,”
“殿下尽管吩咐,”
堵胤锡拱手道。
“着立即统领登州营、怀远营、钟离营去往救助南城外官道两侧的灾民,拿出些米粮来施粥,再者,立即抢修被压塌无法居住的房屋,好让那些灾民可以返家,不至于成为无依无靠的流民,”
“殿下恩德,”
堵胤锡高声道,他跪拜于地领命。
“殿下,陛下亲军去赈济灾民,抢修房屋,那些言官可能又要滋事,”
方孔炤有些疑虑。
他实在是领教过言官的厉害,他被这些人喷惨了,到现在还有人时不时的拿他战败的事儿上书弹劾,方孔炤闻听言官色变。
“无妨,昔日前宋岳武穆的岳家军饿死不掳掠冻死不拆屋,如今我大明陛下的亲军难道没有这般爱民之心,难道连前宋一个地方军都不如,岂不是可笑,但有弹劾,本宫喷他一个体无完肤,”
朱慈烺鄙视道。
显示了这位太子对大明言官制度的厌恶。
众人哈哈大笑,他们都是深受御史台的折磨,对这些言官不大看得上眼,尤其是现在的宪台,也就是左都御史是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