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点头,
“正是如此,而且今日晨时我军情司急报,李贼向袁宗第部派出了老营军卒三千,已经和袁宗第和刘体纯部汇合,如今袁宗第部汇集附近大小掌盘合计有八万余众,骑军五千余,”
所有人都凛然听着,河南如今就是一个大匪巢一般,到处拉山头的各种流贼,他们的头儿就叫掌盘子。
而李自成当然是最大的那个盘子。
“这是这支偏师我秦军怕也不敌,唉,麾下的总兵们听闻不向东而向北尽皆雀跃,臣下惶恐啊,”
汪乔年羞惭道。
他的麾下以贺人龙为首的总兵们已经畏敌如虎了,如果匪军人数不多,他们奋勇上前砍杀领功,其中不乏砍杀良善冒功,如果匪军势大,则是立即远遁,让人不耻啊,汪乔年也就是点到为止,不敢多说了,实在是没脸。
其实他的麾下最听话的反倒是数千地方团练,不管战力如何,最起码听话。
“贺人龙确是桀骜,日后当惩处,”
孙传庭冷厉道。
他心中对汪乔年是有不满的,身为总督要想节制诸军要痛下杀手杀一儆百,如果他在三边总督任上,必会首先拿贺人龙开刀,看谁还敢畏敌如虎。
当年他在秦地就是如此果断行事,他在之时也没有哪个军将敢临阵脱逃的,这也是他不断获胜的因由之一。
汪乔年太软了啊。
汪乔年摇了摇头,他也是心里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