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歌声凄厉而高亢,声震四野。
这让很多天津水师的军卒为之侧目。
他们运送这些辽人,倒也接触一些,其实说是天津水师,大部分都是郑氏水师的人。
他们发现这些辽人身材高大,神情阴郁,作派粗豪。
有点不好招惹。
私下里相互间嘀咕都是辽东凶蛮,好像和中原之人非是同类一般。
但是此时,这些站在甲板上,栈桥上的明军以手抚胸大声高唱,任由大滴的泪水肆意流淌下来,哭的像是一个婴儿。
哪里还有所谓凶蛮之相。
听到歌词中辽人的凄惨,看看面前这些辽人的痛哭流涕,他们第一次深切了解了辽东之痛,以往不过是谈资罢了,毕竟辽东距离福建实在是太远了。
那里自有朝廷安抚,还有辽民呢,接连大败,南方人总是感叹北方军将军卒无能罢了。
今日才知道辽民之惨,大明北方兵连祸结,蛮狄之凶残冷血。
图里真愕然的看着远处的军阵,方才他们冲阵时候明军的紧张中甚至带着怯意,但是现在这个明军军阵杀气冲天,如何逆转的,难道是合歌吗。
“额尔图,这些尼堪在做什么,”
图里真问向他的表哥额尔图。
他们家乡在盖州左近,田亩还成。
不过田亩里刨食不过是混个温饱。
女真人家但凡过好的都是要成为甲兵出门抢掠。
虽然也有风险,也有伤亡的,但是收获丰厚啊,从尼堪那里抢来的银钱无数,就说他们耕种的土地,驱使的尼堪农奴都是抢掠来的。
图里真是央告额尔图才当了他三年的辅兵,每番额尔图抢掠,能分给他一点。
最近一次是抢掠大明的时候,收获的银钱让两家又买了百多亩的良田,日子越发的红火。
今年图里真正式成为甲兵,他从现在开始抢掠也可以拿大头了,当然,要去除上缴和给旗主老爷的七成。
但是他的历练比起额尔图来差不少。
‘不过是那些尼堪壮胆而已,呵呵,不用在意,一会儿我等破入敌阵,砍杀几个尼堪,他们立即就像是哭号的孩子,’
粗壮的额尔图哈哈大笑着,露出了一对森白闪亮的犬齿。
图里真也是哈哈笑起来,想起来也是。
“那些尼堪在唱些什么,”
巴尔克也是狐疑。
他也发现了明军的变化,从寂静无声,到杀气四溢,军威昂然。
而且这个变化就在一瞬间,他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
‘他们唱的是,’
孔有德龇牙,这些个话特麽的都不中听,
日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