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战报真的没假的多。
“最起码三城是夺取了,”
左良玉思量一下道,
“其他可以春秋笔法,讨陛下欢喜,但是城池不敢虚妄,只是三城夺取,这个新军战力差不了,绝不在辽镇精锐之下,”
马士秀明白自家大帅的意思,夺城你不能指望一同出兵的辽镇骑军,只能是所谓的登州营步军,能夺取三城。
可想而知,必是悍卒。
“这不可能吧,不过是新兵而已,”
左梦庚还是不信。
“军卒虽然是新兵,但是没听到吗,逃亡辽人为主,那个地方的辽人本来凶悍,加上怀有深仇,确是好兵源,不是内陆那些怯懦男丁可比,”
左良玉本就是辽镇出身,对辽人知根知底,他清楚,由于生在战地,朝不保夕,辽人本就敢战能战,绝非大明内陆那些农夫可比的。
马士秀茫然若失,
“大帅,太子和孙传庭派出这等强兵,就是威压我等,这是对大帅颇有怨尤啊,”
“那又如何,过了李贼这关再说,即使败了李贼,还有张贼,没了张贼,可能还有王贼,士秀啊,中原大乱的根源还是天灾人祸,到了如今百万良田荒废,官府保甲崩溃,已经积重难返了,只要有大批流民,流贼大军就散不了,没了塌天王,高闯王,李闯王,还会有别个闯王,只凭这些新军,呵呵,累死这位小太子也不能平复天下,我等大有可为呢,”
历练多年,左良玉可不是刚出道的时候那个懵懂的小军将了。
到了如今,养寇自重,保全实力,对抗朝廷,各种手段左良玉用的极熟。
眼光也很是长远。
他就不信,糜烂整个中原的局面可以很快平复,他的机会还很多。
“怕就怕这位太子让我们左家军当炮灰,让我军和李贼硬拼,”
马士秀道。
“既然孙传庭看不上,暂时无忧,呵呵,到了关键时候,都把眼睛擦亮了,决不能随京营陷在这里,大败不可挽回,立即转进,”
还是老一套,他左良玉绝不会给朱家殉葬,大好的湖广还等着他呢。
马士秀是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