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军帐破碎开来的官军大营,他们笑语盈盈,是啊,看着仇敌被虐就是爽啊。
的确是仇敌。
当年朝廷对李自成、张献忠还有招抚,结果两人假意招抚,脱离牢笼后大杀特杀,将双方所有招抚的可能全部粉碎,如今双方只求杀对方一个干干净净。
“官军大营如此被轰击,为何却动静不大,其中怕有蹊跷啊,”
宋献策嘀咕着。
正常来说,被这样炮击,虽然对十几万大军来说伤亡那点人不算什么。
但是重炮弹丸的杀伤实在是恐怖的,会造成极大的恐慌。
应该有些官军四处逃窜避炮,而现在他几乎没有看到明军大营里有乱军的存在,这不正常。
‘就是你现下提醒闯王,他能听吗,’
一旁的李岩笑笑道。
宋献策听后看了眼那边捻须而笑的李自成,很显然,这位闯王正是心情舒畅的时候。
最近这些时日来,但凡李自成这样好心情的时候就听不进什么逆耳忠言,否则必是暴怒。
宋献策摇摇头,
“难,”
“这就是了,说不说何用,”
李岩眼睛半开半合的,大军狂嗨,他则十分冷静。
宋献策张了张嘴,最后一句话没说,他知道他说也没用,徒招讨厌罢了。
炮击渐渐稀少一些了,佛郎机首先停下来散热。
官军大营左翼。
左良玉、左梦庚、马士秀也在一个避炮工事里。
一颗弹丸就在十步外落地。
震动的工事里尘土飞扬。
不过也就是如此了。
其实内里毫无损伤。
“呸,这红夷大炮也不过如此,”
马士秀吐着口里的灰尘。
“这个太子让做成的所谓工事倒也有用,”
左梦庚嬉笑道。
最开始重炮轰击的时候,左梦庚脸色苍白,极为紧张,这个玩意就怕一炮正中,那就是没救。
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特别是一颗弹丸近距离落地后,发觉工事极为稳固的左梦庚又恢复了活蹦乱跳。
“大帅,流贼的重炮轰击的差不多了,就要停下来散热多半个时辰,敌军步军该上阵了,”
马士秀透过观察孔看着前方那里密集的人群,虽然只在两里外,看不清面目,不过黑压压的人群让人眼晕。
如同铺满原野的黑潮。
“马士秀,通晓诸将,诸军奋勇杀敌,斩首一级,赏银十两银子,向他们说,本帅从不食言,”
左良玉道,其实他内里在滴血。
这些年他在河南湖广大肆抢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