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等阴天问问他呢。”
听到凯未的建议,景熙释然一笑,心想对啊,为什么不等阴天问问他呢。
“好好睡一觉吧。阴天下午还有资格赛呢。别到时候起不来,错过了精彩的比赛。”看到景熙的笑容,凯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凯未上车对着景熙眨了眨左眼,笑笑就开车离开了。景熙一脸不耐烦地摇摇头,摆手让他快走不要让他的眼睛难受。他也自顾走进这栋他爷爷留给他的房子。
他直奔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后,裹着浴巾回到卧室。关掉灯,他坐在松软的床沿对视着黑暗。他的精神越来越好,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逝去的爷爷,天文数字般的遗产,十一年前,幼年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他只记得那时调皮的自己让重病住院的爷爷给自己买一碗爱吃的扁肉,结果他的爷爷不顾六月炎热的仲夏当午,执意偷偷溜出医院,拔掉输液管,拄着拐杖,慢慢前行,像一只催死的千年老乌龟。
那个下午,景熙没有等到他的爷爷带着他爱吃的扁肉回来。那时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生的可贵,死亡的恐惧。他以为他的爷爷会永远地活着,不会离开他,即便他苍老虚弱到了极致,再也抱不起他了,再也不能给他当马骑了,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健步如飞的老头了,景熙还是天真的以为,他的爷爷会一直好好地活下去,陪在他身边和他一天天的长大。
他被带回他外婆的家,她的外婆就像一个披着羊皮的伪善狱警,把他当成囚犯一样牢牢看管着。她记得外婆那双恶毒的眼神,剩下不到三颗牙齿的嘴里会发出沙哑的诅咒。那时的他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或者是其它可怜的动物,总之他第一个像到的是猴子。来探望他的亲戚全都不怀好意,他们一边对他花言巧语,另一边又暗地里计划着怎么争夺他爷爷的遗产。
他开始阴白为什么他的亲戚们都像着了魔一样贪婪他爷爷的遗产了,因为任何得到他遗产,哪怕是极小极小的部分,他们都能富甲一方。
他的童年是在农村里,和他的爷爷一起长大的,他只知道他的爷爷是一名债主,有很多人欠他钱。他的爷爷很低调,就像那些最寻常人家里的爷爷,他常常弯腰驼背,老态龙钟,实际上目光锐利有神,背像钢筋那样笔直。他的爷爷很慈祥,脸上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可许多见到他的人都胆小得就像在虎豹面前乖巧的小猫咪,尤其是那些穿黑色制服的肌肉男们,他们常常成群结队,笔直地占成一排,像一面黑色油漆的,高高的一面墙。
景熙努力回想着一切,可哪怕是一个亲戚的名字,一个亲戚的长相他都没有记住。好像是用粉笔写在黑板上的记忆,即便不去擦拭,数天的风就能吹得它们面目全非。
他只记得最后,他被一个穿黑色制服瘦瘦高高的,长得很好看的少年给带走了。少年哥哥的手很大,很温暖,像刚刚出生的婴儿的手一样柔软。他握着幼年景熙的手,大摇大摆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