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有条件的人在用余光偷偷地关注着,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可疑,还煞有介事,装模做样地干着别的事情。
二人没有说话,除此之外,也无所事事。他们可以想象景熙在发呆,但闫尤邑呢?难道她和景熙一样又做白日梦的嗜好?还是为了矜持,故始终端庄得体地坐着,面带微笑等待对方打破僵局。他们一想到景熙冷寂如石头一般坚硬没有表情的脸部,就能预测得到,他们将一直安静地坐到下课铃响。
事情也正如他们所猜想得那样发生了,下课铃响,往日里就像监狱里被关押了数十年的囚犯,在听到获释的瞬间非但没有表现出狂喜,并冲出牢笼,相反的他们站立逗留,脸上写满对狱室的留恋,有些甚至还假惺惺地扮演起好好学生的模样,不肯放下那曾叫他痛心疾首的该死的比天文还难懂的课本。
景熙站起,准备离开。他异常慌张,不习惯被众多目光所注视。
闫尤邑没有站起,他眼巴巴地看着景熙,脸上保持适当好看的笑容。
景熙十分礼貌地说了声借过,便找到空隙从闫尤邑身后处挪出身来。他低着头,与一个又一个面露诧异的同学擦肩而过。
闫尤邑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窘迫,她依旧微笑,笑得那般迷人且充满了自信。她无言跟上景熙的步伐,轻快地掠过一个又一个试图搭讪的男同学。
景熙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我无法将游戏里的恩公不要和眼前这位女子联系到一起。难道对方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转校而来的那位绝世高手。他不敢相信这种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有女孩会对自己搭讪,而且还是女神级别中女神。他害怕与美好的事物处得太近。仿佛在他很小的时候,当他亲眼目睹躺在病床上的爷爷,睁着双眼,充满药物气味的病房里,仪器发出持续不断的单调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引发出他内心最深的恐惧。他的爷爷一动不动,好像注视着他,又好像注视着虚无。他看到那双眼失去了什么,很多年后,他才从一本小说里招到那个词——灵魂。
那一天起,他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他独有的世界里,他看到一个面容模糊的男子向着他缓缓走来。他蹲下身说要保护自己,伸出手要他握住。景熙没有拒绝,他认出那个人就是带他离开外婆家的男子。握着那双手的瞬间,立马叫他倍感安心,他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周围的一切,让身前的没有相貌的成人带上他去往任意的地方。从那一天起,他再也没有长大过。
景熙阴锐地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他扭头一看,不敢相信居然是闫尤邑。景熙心里嘀咕着,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他对此没有丝毫兴趣,他大步离开,越走越快。他觉得自己不友善的举动已经十分粗鲁阴显地亮出了满身的尖刺,对方也一定会知难而退,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觉得自己已经甩开闫尤邑想要确认一番的时候,他扭头,依旧看到闫尤邑与他保持着一致的步伐与速度。
景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