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承啊,你怎么认定它是出自王梅邻之手?”汤沛辰问道。
听他的语气,似乎没有发现那枚被隐藏在笔筒内部的梅花印记,可是,看他的神态,却又似乎认定这件物品是真品。
如果没有发现印记,却又认出是王梅邻的作品,那么只有一种方式可以做到,那就是从王梅邻雕刻的风格进行认定。
这需要大量的经验和见识,才能达到这一水准!
要知道,竹雕这玩意,可不是书法,也不是绘画,风格特征可没有那么明显,关键是王梅邻传世作品并不多,且分散,想要掌握他的雕刻风格,可不容易。
至少,李承自己没能通过笔筒雕刻风格,确定他是出自王梅邻执手。这让李承心底对这位鉴定师升起敬意。
态度恭敬许多,“回汤师傅的话,其实它是有梅花印记的。在笔筒内部两寸处,只是被髹漆遮盖,如果您摸摸,就能感觉出来。”
秘密,点破之后就会发现,哦,原来这么简单。
汤沛辰中指指腹搭在笔筒口处,走一圈,然后拿起激光手电筒照照。
“东翁,这件佛宝可以请!”
吁!听到这句话后,胡星亮长吁口气,砰砰跳的心终于落下来。
许是因为刚才怀疑的愧疚,他拿起公筷,不停地给李承夹各种早点,很快李承面前的碟子便堆成一座小山。
胡宝星也变得热络起来,语气和蔼慈祥,“阿承年纪轻轻,眼光不弱,尊师是哪位啊?”
这对父子刚才情绪波动,李承感觉到,现在的情绪波动,同样感觉到。
这就是现实,并不怨他们。
李承对老爷子点点头,“家师姓饶,讳真颐。想来两位都听说过吧。”
胡宝星一愣,胡星亮手中筷子一抖掉落在桌子上,汤沛辰噌地站起身来,说话变得有些不自然,“你……你是……饶真……饶老的入室弟子?”
李承的报名说法,就是典型的入室弟子报尊讳的方法。
他笑着点点头,算是回答汤沛辰的问题。
“哎呀!这个马丁,昨晚怎么不跟我说呢!这家伙,稍后看我不电话骂他一顿!”胡星亮佯怒一句,大声责怪。
真让他电话骂李加成?敢吗?不过是自我解嘲,为刚才的多疑辩解罢了。
李承依旧笑笑,没接这话茬。
“阿承啊,我算倚老卖老,把你当成自己晚辈一样,就这么叫了啊。”胡宝星语气,带着子侄般的亲近,笑容殷切,“问你一句,这件佛宝,我怎么请?”
这就是问价啰。
“胡伯您客气了,本来就该这么叫。”李承微微躬身,回答他的前半句话。
至于后半句,他看看汤沛辰说道:“我对香江行情不了解,还请汤师傅给个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