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时雄逗乐道。
俩人哈哈大笑。
下车后,有静嘉堂文库的专车来接,高田时雄没去文库,直奔新宿家中——俩人都着急赶紧完成交易。
高田时雄夫妇与儿子儿媳一起生活,二层宅院很大,进门时,一位老妪带着年轻的儿媳,站在门口迎接,两人都很好奇地打量一下李承。
“一位……同趣友人。”高田时雄的介绍,极其简单,他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呵呵,李承也不在意,对两位女人颔首,“打扰了!”
屋内布置的很干净,
“李生稍等。”示意自家媳妇上茶,高田时雄对李承点点头,便转身上二楼。
在客厅小坐片刻,老妪送上麦茶,以及一盘糕点,放在李承面前,又微笑着欠身退下。高田家的规矩,还是挺严的。
李承也不多话,静坐在那里,旁边的矮几上,放着镰仓螺钿漆盒。
不一会,高田时雄下楼,手中拎着一方长条纸盒,应该就是鲜于枢的《草书唐诗》手稿。
李承连忙站起身来,心脏不由自主的砰砰加速跳动。
鲜于枢的唐诗手稿,并非孤本,像台北故宫珍藏的册页《醉时歌等唐人诗十二首》,是目前发现辑录最多的鲜于枢唐诗手稿;也有单本《石鼓歌》被大都会博物馆珍藏……
李承为什么对高田时雄手中的唐诗四联手稿如此看重,盖因鲜于枢的《石鼓歌》名气太大!
鲜于枢的《石鼓歌》堪称元代书坛巨擘,对后世草书影响至深。
其草书的《石鼓歌》(藏于大都会的单本)用笔中锋直下,稍敛毫芒,圆劲丰润,浑雄朴茂而凝重,淋漓酣畅中蕴含着森严规矩,不仅是墨宝巨珍,更是书家法帖,被誉为“元后五百年草书第一帖!”
恰巧,高田时雄所藏《草书唐诗》手卷中,就有《石鼓歌》。
高田时雄笑着将手中长匣递给李承,交由他来鉴定。
李承也不客气,将矮几捡拾干净,又拿毛巾擦拭一遍,再打开长匣。
手卷,横幅,苏表,锦缎包边,玳瑁轴心,有点新。
李承抬头看看高田,高田知其意,解释一句,“得到这幅手卷时,装裱已经破损,我在金陵找了一位师傅重新装的。”
“师傅手艺不错。”李承解开黄色绸绳,赞叹道。
手艺确实不错,但更用要的是卷心,卷心真假与否才是关键。
轴长一尺二,表款两个宽,也就是说,卷心的宽幅在八寸左右,这是典型的手卷折经纸宽幅。
将卷轴一端压住,推开卷轴,果然如李承所猜想,纸面微微泛灰黄,典型的老折经纸。
尚未见正卷,已见一方葫芦形钤印“宝米轩”,这枚收藏印,朱红泥印,微微泛黑。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