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攀爬的猴子。
猴子题材,在印章雕刻中被广泛应用——掌中侯,谐意很吉祥。
白色荔枝冻原本不适合用猴子,可是,雕刻者精妙的利用印章顶部那一簇黄色的石皮,被雕刻成顽猴头顶的一簇黄毛后,让这枚印章立即活化。
翻过来,这是一枚赏印,印面小篆“不文斋”,印泥鲜亮,应该是刚完工不久。
不文斋?不知道是不是黄沾老怪定做的。
那家伙,说起来也算是港大杰出校友呢,1976年出版的第一部文集,就是黄色笑话集《不文集》,从此,“不文”二字,追随黄老怪一生。
纵观不文斋三字,秦筋汉骨,颇有赵之谦(请代书、画、印三绝)之风,比自己那三脚猫的镌刻,胜出太多。
李承啧啧称叹。
“怎么样?还满意么?”
一抬头,施老,还有他女儿施盼迪正站在身边呢。
说起施盼迪这名字,还是饶老给取的,为此还闹出过一起事件。
施盼迪原名施盼弟,这名字太土,上大学前夕,施姐闹着要改名,大妈和小娘劝说都不管用,不改名就离家出走!可施组乡就是不同意改,离家出走也不让改名。
其时,施老已经五十多岁了,还想着生儿子呢。
饶老听到这消息,写了一首打油诗送给施老,“春叫猫儿猫叫/春,听它越叫越精神?老施还有猫儿意?何不人前叫一声!”
初听饶棼讲这故事时,李承都惊呆了——饶老当时也够皮的啊。
这首打油诗,把施老臊得……
最终饶老出面,给施姐改名“施盼迪”。
“施姐好。”李承笑着朝对方点点头,又拿着印章晃晃说道,对施老说道,“沉浑奇崛、方刚雄强!好字!好刀工!袁哥学赵之谦,已经大成!我那枚印坯,交给他也放心了!”
一句话说得,施家父女眉开眼笑——施老对女婿的不满意是他没生儿子,对袁衍方的篆刻才华,还是挺认可的。
“阿承,喝杯茶。吃早餐了么?在我家吃点?”施盼迪给李承端来一杯茶,热情招呼。
施盼迪是典型的知识女性,港岛中大毕业,现任《文汇时评》主编,笔杆子很犀利的。
“谢谢施姐,已经在师傅家吃过了。我找袁哥刻枚印章,袁哥还没起?”李承连忙放下印章,接过茶杯。
施盼迪朝刚才那枚印章努努嘴,“喏,这不是黄沾先生要制印么?昨晚老袁肝到凌晨两三点。我已经喊你袁哥了,估计要等会。”
施老不耐烦大家聚在店铺磨叽,朝李承招招手,“走,把茶杯端着,咱上楼聊,有件有意思的东西,让你见识见识。”
施老的收藏?这可得去学习学习,李承立即跟上。
绕过照壁就是上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