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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有护士拿过床单,将卢老身上外露的部分输液管、导尿管什么的遮掩一下,卢叔度先生的头发也整理过,虽然依旧很瘦,但没有初见时的怖态。
老爷子的脚步很稳,来到卢老的床前,盯着老友看了足足一分钟后,双手结虚印,开始闭目诵经。
虽然声音很小,但李承能清晰的听到老爷子所发出的每一个字——诵经切忌含糊,需吐字发音必须清晰,才有凝神静气之功。
二百六十字,老爷子念了足足三分钟,收势,然后上前一步,右手拂过老友的额头,帮他捋捋白发,再退后一步,颔首。
也不知是不是时错觉,李承似乎看到,卢老的眼角有点润湿。
…………
傍晚时分,饶棼夫妇赶到中大西苑宾馆。
见到父亲神色如常,饶棼也不管房间中其他人,径直瘫倒在沙发上,抱怨道,“爹地,下次可别再出远门了!太危险!太吓人!我和阿贵(朱秉贵)一路上恨不得把车子开飞起来!”
李承心下替饶姐担心,以饶老在家的脾性,她这么肆无忌惮,毫无形象,不用猜,肯定要挨剋的!
熟料,老爷子竟然笑眯眯的伸手拍拍饶棼的脑袋,“傻孩子,我身边不是还有阿承么?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一幕,把朱秉贵和李承都看傻了,这是四十岁的女儿,不是三四岁的娃。
连饶棼都觉得不对头,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老爹,你没事吧!”她嗖一下坐起身来,伸手贴贴自家老爷子的额头。
这下肯定要挨打!朱秉贵如是想。
结果再度让他吃惊,老爷子只是拂开女儿的手掌,“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饶棼夫妇莫名其妙,只有李承若有所悟。所谓劫后生,应该是指心境提升——以前老爷子的脾气挺噪的,饶恕饶棼在家可没少挨骂。
饶恕夫妇天擦黑时,才从京城赶到,见老爷子没事,也松了口气,一家子在中大团圆。只是,大家对老爷子的变化,有些不太适应。是好是坏?都有些担心。
晚上,羊城市府的招待晚宴,规模宏大,李承与饶恕,收获一堆名片,宾客中有一位老熟人——赵帆。
“白云宾馆。”他将李承招到一边,低声说出自己的住宿地。
“是郭老来了?”这件交易能短时间有结果,赵帆功不可没,李承举杯与他碰碰,聊表感谢,顺便问道。
“郭老负责金石,还有杂项,没来。本来壮暮翁先生想要亲自过来的,结果他偶感风寒。这次来的是徐梆达老爷子和杨任凯老爷子两位。”
赵帆同样很开心,这次交易完成,正处,板上钉钉,一仰脖子,整杯红酒,全焖。
我去!回流办公室还真是重视啊!
壮暮翁是谁?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