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纵横,在晚明书坛别树一帜,影响深远。
这幅《初集明诚堂》就是他晚年行草的代表作品之一。
“明诚堂”是黄道周回乡后新建的讲学之所,“初集明诚堂”就是明诚堂建成之后,第一次组织朋友聚会。
因为新盖了讲学之所,又与同好与学生相聚,所以本轴书写得特别轻松自如,潇洒飘举。
就李承所知,黄道周的这幅竖轴当时写了两本,一本为纸本,留贴于明诚堂篆刻留念,一份为绫本,赠送给好友戴伯闇(音暗)。
绫本现藏于鲁大博物馆,原为至德晓书楼周震良旧藏。
周震良系清末两广总督周馥的长房长重孙,鲁东工学院教授,全国著名锅炉专家;亦是著名收藏家、书法家,尤精于鉴别古代法书,其叔祖为清末民初大企业家周学熙,还有一位堂叔周叔弢,中国著名文博大家,收藏家。
眼前这份纸本,肯定是从漳州明诚堂黄家流散出来。
钤印二:“史周”“石斋”。
鉴藏印二:“镜塘藏荷”“海昌钱镜塘藏札之印”。
原来是中海书画大藏家钱镜塘大师旧藏!
字体风格完全没问题,宣纸纸色微微发黄也对,钤印藏印及印泥色泽同样没问题,看到这,原本不应该有任何疑惑,可李承心中的那股疑团,依旧难以纾解。
真特喵邪性!
拿过鉴定解说词,扫了一眼,内容与自己所鉴定的基本无二。
不由自主的揉着眉心,往后退了两步,再次整体观瞧。
又上前四步,这次,他将手套脱掉,食指中指指腹,在画芯位置,摁了摁,并上下来回蹭了蹭,又不放心,再次换了地方,也就是他觉得有“晦涩墨团”的地方,再次摁了摁!
他的这一套动作,安德海看得揪心。这种在展览展示的书画作品上直接上手的情形很少见的,他很想制止,可见对方动作,似乎真的有所发现,便捏着拳头,忍住了。
旁边的方简,则是撇撇嘴。
人啊,一旦有了成见,就觉得对方什么都是“装腔作势”,愈发对李承不顺眼。
见李承如此“作”,忍不住讥诮道,“威尔斯先生如此严肃,该不会认为这件书法作品有什么问题吧?”
安德海和另外两位随行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同时凝神。
李承回头,呵呵一笑,没理会方简,对安德海说道,“埃尔斯沃思先生,是否需要单独聊聊?”
晕!真有问题?
安德海和方简几人,惊讶地合不拢嘴。
安德海迅速镇静下来,看了眼方简,要是没这家伙在场……他挤出一丝微笑,故作大方的耸耸肩,“威尔斯,你直接说吧。”
李承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过来一根折叠指示竿,抽取出来,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