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图》,也就毫不奇怪。
李承赶紧将书箱中所有书籍重新整理一遍。
老天庇佑,《考古图》一套十卷,尽管损毁严重,可竟然奇迹般的成套存在。
这种受损严重的书籍,最正确的处理方式应该是拆页、清洗、修补,乃至重新换纸,可同心村哪来的条件?
李承只好将其摊开置于阴凉地方,期望能自动风干书页,等风干之后,在过一遍阳光杀菌。可万不能直接放在阳光下暴晒——潮气过重的古籍,水分流失太快,会直接毁了整本书。
箱子中还有二十来本其它书籍,多是清末民初的经义典籍,算不得珍品,远不如这套钱江社《考古图》重要,但这些经义典籍上,还能看见不少圈点批注,有些是爷爷当初点阅时留下的,也有部分是爷爷教授胡勤海读书时留下的批阅。
睹物思人,最近两天,李承眼前似乎总在晃动着爷爷那黑瘦的身影。
轻轻叹了口气,都是爷爷的故物,这次离开,一定要带走的。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应该是胡思宗一家到了。
有孩子的惊叹声,应该是看见车子后的惊奇;还有男人的说话声,似乎是斥责孩子的淘气;其后又响起一个女声,很尖锐,李承听不懂方言,可骂骂咧咧的语气还是能感受出来的,不知道是骂孩子还是骂男人。
他眉心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