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就便看看哪里有合适店面。”
“诶!好的!”自己的意见被重视,吴卫忠还是挺开心的。
…………
汾阳路新光小区的一栋民宅中,程培初和妻子坐在一起,他们对面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年夫妇,朱溜生和杜梅,这两位不仅是他们夫妇二人各自的老师,还是他们的领导及媒人。
没错,朱老的夫人杜梅也是一位雕刻高手,师从南派竹雕大师支慈庵,主攻留青浮雕。
支慈庵又名支谦,艺术造诣深厚,能书善画,尤擅金石。
喜以画理刻竹,讲意境,求意趣,熔书、画、刻于一炉。刀工精致,谨严有法,竹刻画面结构完整协调,刀法准确精细。
善于运用竹片自然的“皮”、“青”,表现画色的浓淡阴阳,对近现代江南竹雕精致、清淡、典雅风格的形成有较大的影响。现代竹刻家、文物鉴赏家金西崖、王世襄,在《竹刻艺术》一书中称他的留青竹刻“已达到前人此种刻法的最高水平”。
五十年代上工美成立,朱溜生成为瓷刻研究室杨卫义的弟子,杜梅成为竹刻研究室支慈庵的弟子,两人因为常同处一个操作室工作,情投意合,遂结为连理。
八十年代初,朱老退隐之后,杜老也选择退休,陪同老伴。新光小区这栋不足六十平米的住宅,就是二老的安身之所。
程培初的妻子杜月,不仅是杜老的弟子,算起来还是杜老的远房侄女,因此两家往来非常亲密。
“小月,你俩商量好了?”杜老的声音很和煦。
半上午的时候,朱溜生夫妇就已经知道,有韩城人和香江人投资的窑口,想要聘请程培初去做瓷雕师傅。对这种事,朱溜生不太好表态,最终让弟子回家和妻子商量。
这会儿,俩人上门,必然是有结果了。
杜月准备开口应答,却一阵气喘,猛烈的咳嗽起来,程培初连忙轻轻帮她捶背。
“喝点水,压压咳嗽。”杜梅将水杯往弟子面前推推,见怪不怪——无论是竹雕、瓷刻还是琢玉,都有粉尘颗粒散逸,很多雕刻大师都有不同程度的肺病,算是职业病吧。
只是杜月的病情更严重,急性矽肺,算是彻底告别雕刻生涯,因此程培初家的条件不是很好。
等气息均匀,杜月歉意朝师傅躬躬身后说道,“师傅,我和阿初商量好,准备答应对方。至于师兄弟们……我的意思是阿初先去干一段时间,看看这两个老板靠不靠谱,工资给的怎么样,人品行不行,之后再做打算。您二老看行么?”
朱溜生的目光在弟子身上寻梭一遍,弟子的目光有些躲闪。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弟子,悟性好,可就是怕老婆,可话又说回来,中海男人谁不怕老婆?
他已经猜到杜梅的那点小心思——既然为外国窑口工作,那待遇一定错不了的,说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