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忞同样回之一笑:“那如果采用火烧岩石,再泼冷水或醋泼过之后开挖呢?”
这话一出,行一江羽扇轻摇的动作猛然一顿,思考再三后,不由得讶异地看了看陆忞。
最后才看向炎卿尧,恰好对方也看了过来。他微微点头,羽扇轻摇:“公子,此计可行,能够使岩石在热胀冷缩中极易破裂,减轻开凿难度。”
“工期几何?”
“两头同时进行,可缩短三年。”
“两年可成吗。”炎卿尧轻声喃喃道,而后抬眸看了一眼案前站着的陆忞,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脸上依旧带着清淡如水的笑容。他眉眼微抬:“你叫什么名字?”
“陆忞。”
“可有什么想要的?”
“脱离奴籍。”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她。
炎卿尧拿笔的手指一顿,于他而言,脱离奴籍算不得什么大事,一句话的事情。
看着那小女孩,他眼底闪过一缕兴味:“可。待你抵达流放地后,文书自会送达你手上。”
“多谢。”陆忞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继而开口道:“能否给我一分岭南流放区的地图?”
“大胆!”
炎卿尧还未说话,吕海立马大喝一声,横眉竖眼道:“边防堪舆图也是你一个小女娃能要的?”
这人,跟自己有仇?
陆忞眉梢微蹙,却没有说话。
她要的是地图,并不是边防堪舆图,这两种可是有区别的,而且区别很大。
前者无关紧要,如现代的世界地图一般,谁都可以拿一份;后者至关重要,属于军事地图,非关键人物不可得。
吕海将这么个帽子扣在她的脑袋上,无异于说她造反了。
但没有说话,是因为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又不是分不清地图和堪舆图。
果然,炎卿尧一摆手,高林就拿出了一幅地图给了陆忞。
“可还有想要的?”炎卿尧开口道,声音低沉,略带磁性。
陆忞摇了摇头:“没了。”再要,那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高林。”
“公子。”
“送她回去。”
“是。”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炎卿尧双眸微敛,深邃的目光紧紧地锁住那瘦小的身影,瞳孔里,幽深的黑色漩涡在急速旋转,良久,他开口:“此子如何?”
行一江眼睑下隐藏的眸子一敛,收回了落在女孩身上那幽幽的目光,神色儒雅:
“古有甘罗十二岁拜左丞相,由此可见,有的人多智近妖乃与生俱来,羡慕不得。”
一句话,便定下了陆忞的基调,即使想唱反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