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流玉秀眉微挑,“敬畏?你是说对下棋要有敬畏?”
薛隶,“对你来说只是下棋,对我来说,棋是我的道。”
姬流玉,“琴棋书画作大道,你这道未免太小了些。”
“它们只能算艺。”
薛隶瞳孔地震,巨大的羞耻感从他心头涌出,“就是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会这么不甘心。我并不是输不起。”
他可以输,但输给一个把下棋当儿戏的人,真的令他很难过。
姬流玉沉吟,“在曾经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唯一的娱乐就是和自己下棋。下棋于我来说,不管是黑子吃掉白子,还是白子吃掉黑子,最终目的就只是赢。”
“因为只会赢,谁来我都会赢,所以无趣。”
说这话时,姬流玉没有丝毫夸张,她只是实话实说。
薛隶越听越沉默,认真盯着她良久,“我会再来找你的。”
姬流玉婉拒,“劝你不要。”
比起沈后的震惊不同,端坐良久的淑贵妃看不懂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对着身边的侍女悄然道,“人骗过来了吗?”
侍女,“已经被困在梧桐苑里了。”
淑贵妃闻言,勾唇,刚欲起身,就听到礼部的官员高喊,“南疆使团到!”
听到这个声音,淑贵妃面色一喜,姬流玉循声望去,看到了一抹挺拔的俊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