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一个个都死得极惨,全都是拜贤阳母女所赐,她再也不会让身边亲人受到丝毫伤害。
看到武安侯府的马车,燕明仪的眉梢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谢家母女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的,这可不在她的计划内呀。
她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锋芒,下意识地看向燕明殊,难道燕明殊知道她要害她,所以故意叫来了谢家母女?
燕明殊将她的心思瞧在眼里,她撑着脑袋靠在软垫上,漫不经心地浅笑了一声,敛去眼底所有的风云算计。
马车渐渐驶出官道,拐入了山路,因为山路崎岖,马车开始颠簸了起来,这辆马车里的三个姑娘,便一人坐一边。
燕明仪被颠得一个俯冲,朝前摔去,脸颊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吓得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啊,我的脸……”
她坐稳后抬起头来看了过去,这才看到不知何时,燕明殊竟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在手中慢慢地把玩着,所以刚才燕明仪朝前俯冲的时候,那簪子便一下子划破了她的脸,尖尖的尾端还冒着鲜血。
“七妹你……”燕明仪被那一抹鲜血刺痛了眼睛,瞪大了眼睛瞪着燕明殊,气得险些破口大骂,好在及时收住了。
“六姐,你没事吧?”燕明殊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你会倒过来,六姐你素来宽容柔善,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吧?”
燕明仪分明瞧见,燕明殊笑盈盈看过来的时候,那眼眸微微上挑,眼底藏着挑衅的笑意,一口血气涌上来,她气得眼睛发红。
贱人,一定是故意害她的!
可是燕明仪现在还不能撕破脸呀,只有用温和地语气说:“我们可是亲姐妹,七妹又是无心之举,我怎么会怪你呢。”
“既然六姐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用放在心上了。”燕明殊唇边立马漾开了一抹清丽的笑意。
她把簪子举高来,半眯着眼眸瞧着簪子尾端的那点殷红,惋惜地叹了一声:“这簪子染了六姐的血,晦气得很,怕是不能再戴着了。”
说罢,燕明殊便将簪子丢出了车窗外,回过头来,眉目端庄看着燕明仪笑,那笑容底下,隐藏着无数阴森。
那簪子是文和帝赏赐的,还是番邦进贡来的,一共就得了三支,宫里那么多嫔妃,文和帝只给了皇后和柔贵妃有,最后一支,到了燕明殊手上。
所以那簪子有多么珍贵,燕明仪最是清楚不过了,她当时惦记了好久都没有得到,可如今,燕明殊竟像丢垃圾一样,将簪子给丢了?!
燕明仪气得眼睛都红了,眼底蒙上了一层薄雾,用帕子死死地捂着脸,她能感受到鲜血将帕子浸湿了,被划得可不轻。
“等会进了寺庙,六姐你可得问问有没有药,可不能让脸上留了疤。”燕明殊那优美的唇线弯了起来,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气人。
女儿家是最怕在身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