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腿就跑。几条黑影毫不犹豫,飞快跟上。转眼之间,便已远去。
……
一座因失火而暂时废弃的纺织工厂中。
断了一臂,双膝粉碎的巡警,斜靠墙壁勉强坐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狭长的双眼满是轻蔑地看着面前的常威与司徒浩南。
“我不喜欢他的眼神。”司徒浩南嘬了口雪茄,将一大股青烟喷到巡警脸上:“都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这么嚣张,这个小鬼子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第一,他打心底里看不起华夏人。第二,他或许还有什么倚仗。”常威抱着胳膊,淡淡说道:“所以,他才会如此骄傲。”
司徒浩南奇道:“手脚都废了,他还能有什么倚仗?”
常威摇摇头:“谁知道呢?也许,他还有什么后援?”
“有后援一时片刻也找不到这里来。”接受了萨鲁曼治疗,伤势已然痊愈的上官金虹走过来,对巡警说道:“说吧,你是什么人?与斧头帮有何勾结?”
“呸!”巡警冷笑一声,往地上吐了口血沫,仰起下巴,满是不屑地与上官金虹对视。
“好。”上官金虹不动声色,不见喜怒,淡淡道:“我最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骨头够硬,捏碎时的声音,才够动听。”
说罢,他半蹲下来,抓住巡警完好的右手,二话不说,发力一握,噼啪骨碎声中,巡警手掌彻底变形,整只手每一节骨头,都被捏成了粉碎。
上官金虹松开手,凝视着巡警双眼:“你是什么人,与斧头帮有何勾结?”
巡警痛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汗水好似瀑布一般自额头淌下。但即使如此痛苦,他眼中仍然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很好。”上官金虹嘴角扯出一个笑意,就要继续动手。
“上官先生且慢。”常威道:“倭人受武士道精神洗脑,其中至为狂热者,跟疯子没有区别,偏执成魔,不可理喻,酷刑亦不能动摇其疯魔。而这个人,恐怕就是那种最为疯狂偏执的‘武士’。对这种人,就算捏碎他浑身每一寸骨头,恐怕也无法撬开他的嘴。”
“哦?”上官金虹道:“那长信侯有什么好办法?”
常威呵呵一笑,道:“也算不上什么好办法,只是对于拷问颇有些心得。方才战斗时,本侯没能出上多大力气,心中颇有些惭愧。现在,便让本侯来试着拷问一番吧。”
说着,他吐出一口唾沫,在唾沫未落前,闪电般弹出一指。阴柔指力落到唾沫上,唾沫顿时化为奇薄冰晶,噗地一声打在巡警心口,渗进皮肤之中。
正是已有很多年不曾动用的“生死符”!
生死符的威力不用多说。巡警很快便被那无法遏止,内发齐发的奇痒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此人意志坚韧得超乎想象,即使惨叫着将脸贴在墙上不停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