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临死的时候却糊涂了,为了留下徐家的骨肉,跟我编排出这么一场荒唐的戏目,就算他不说,孤寡母子,只要想活,我也不会太过为难,只不过唯一的要求就是改头换面,后来谁想到这唐家女子如此贞烈,竟然带着孩子跟着徐暄走了,不对,应该说西蜀道的女子如此贞烈。”陈铮一边靠着亭子支木,一边说着过去,眼中的怀念意思难以掩饰。
“直到前段时间我去了趟桃花观,这才知道,原来徐唐氏怀的是个双生儿,李先生只是救下了一个,而另外一个,就是现在在江湖里名声渐起的那位,这小子有能耐啊,不比徐暄差,一两年的就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上,李先生眼光不差,你的眼光也不差。”陈铮见陈烟雨无动于衷,笑了笑,继续说道:“可他就此说要带你走,总归还得看我点不点头,我没答应辽金的要求,可也没说就让他捡了这个便宜不是?再者,这西夏要他命的人可不止一人二人,他来了以后能不能再出去还得二说。”
陈铮还是觉得这样子说话舒服,这几十年和那些个文官打交道没少玩点城府,舒坦的笑了笑,不过接着或许是觉得累了,敲了敲腿,就在亭子的石阶上坐了下去,一点也无君临天下的样子。背着陈烟雨继续说道:“这小子这一点倒是像他爹,感情用事,李闲秋走的时候给他留过一封信,跟我说了,当中事有些我知道,有些不知道,但是我好奇一件事,就是为什么李先生在信中不阻止这小子来金陵,照理来说,要是他都治不了这个小子,那也就没人能治了,后来李闲秋给我解了惑,四个字,安身立命,徐家小子以孝安身,李闲秋养他二十载,情分上比之徐暄只多不少,这个金陵,他脸皮薄,得闯,不然无论江湖还是庙堂,都得笑他,更加不用说跟着徐暄出生入死的老手下,不像如今朝廷的某些人,打着读圣贤书的幌子,却只顾往家里捞银子捞名声,这人,习惯跪着,也就站不起来了,做了东越的遗老还不够,还想当西夏的遗老,老脸也不知道红一下。
徐家小子过来找我的麻烦,胆色倒是有,这把刀,就算有心收手,估摸着也得悬在他头上,或轻或重终究得落下去,至于躲不躲得过去,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李闲秋眼光毒到,是个人才,可惜东越不会用,不然也不会让徐暄钻了空子。”
陈烟雨很是难得的讥讽说道:“还不是被你杀了。”
陈铮有些意外的怔了下,似乎没有想到背后人会有如此反应,随后乐呵呵一笑,“当年李闲秋跟我做了一笔买卖,一命换一命,用自己的命换了安越王一府人的性命,而今万事落定,不死何为啊?还有,不瞒你啊,其实在他带你南下金陵的时候就该死,戏是戏,可假戏真演了,只不过后来还是让他给跑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活着还是为了拉徐家小子一把,不然光凭胆色和所谓的运气,他真能从卫城闯出来?要不是苏道长赶了过去,这徐家小子和赵生徙,得死一个。传闻金鲤化龙,龙门算是一关,可往后还得化鳞,少不了还有几番劫难。
不过提起这件事,我倒是佩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