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得不死的典范?还是真的愧疚于徐唐二家,徐江南想不通,不过对于这个黑锅,他背的并没有负担,想必沈钧汜那一揖也有这当中的理由,知道这是沈府最好的出路,因为有李怀的投石问路,死一人,活一府人,至于沈钧汜说的局,就像陈铮前些日子点到即止说的那般,一直在困惑他,难道徐暄当年真的因此布局,陈铮只是顺势而为?又或者只是陈铮的瞒天之计,因为无论怎么说,西夏的目的都只能指向北齐,而他要看的是其中有多少是徐暄的意思。
徐江南望了望因为夕阳渐斜而显得金碧辉煌的宫门位置,眉头紧锁,而且听这位侍郎说,方家也同纳兰搭上了干系,他不相信这位大学士不清楚徐方两家的矛盾,但这一方面卖个人情给自己,另外一方面又把方家带入朝廷的做法他看不懂,尤其是作为局中人,如此困惑的事不在少数。
他揉了揉眉心,第一次有泥潭深陷,举步难行的苦楚感觉,以前在卫城的时候,那些世家暗地争锋,他游刃有余的处在当中,现在想想,他还是在奇货可居的位置,坐在墙头笑看东西两家博弈而已,而今来金陵仗着九品修为和陈铮一干人博手腕,有些事倒是可圈可点,细想之下,却是操之过急,就比如在礼部一事上,的确是当了陈铮的刀子。
他呼了口气,静下心来,一直呆到入夜以后,紫金楼的人也知道这白云间住了个惹不起的主,毕竟是能和卫王爷称兄道弟的人,如此也就没人上来打扰,尤其在有人传言上面的人是徐暄的后人之后,更是张大眼睛,避之不及。
等到星辰渐稀,徐江南这才提着剑匣从窗户上一跃而下,杀人去了。
以前他把自己当做一个儒士智者,觉得能看破朝局,自然也就知道进退,知道什么事可为之,什么事不可为之,而今到头却是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棋子,怎么都跳不出人家的手掌,于是徐江南也不多想,武夫就武夫,何苦舍长就短,李先生智绝天下,当初不一样有过斩山的莽夫动作,他来金陵所谓何事?其一不过寻仇,其二不过替李先生讨个公道。
如此便可,也仅仅是如此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