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有茶具全部摔在了地上。
杜寒京卸去了面具,能够看到他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脸上布满沟壑,但看起来精神抖擞。
他抬起一脚踢在旁边一个颤颤巍巍的中年男人腿弯处,同时小声说了句:“求饶。”
中年男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没有犹豫扑地便哭,放声嚎叫。
一边嚎一边求饶。
他叫陈建,他可以伪装成任何人,当然也可以伪装成哭泣的模样。
只是这个哭声实在不敢恭维,鬼哭狼嚎。
辉无右表情僵硬。
他原本气的是杜寒京,陈建根本没有能力管住那么多脑子有问题的家伙,只是他的一句话,就骗得陈建揽下了责任。
这家伙,当我没听见吗?
辉无右瞪向杜寒京。
杜寒京立马抱拳道:“辉总,陈建能力有限,管不住那群人,导致这件事引起了神殿的注意,若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我愿为您效劳。”
戴罪立功?
辉无右一屁股坐在了真皮软椅上,摸着下巴看着他,陷入沉思。
……
黑暗,无边的黑暗。
柳宵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也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记忆最后是月菲的声音和身影。
嗯,我被打断了。
月菲……
柳宵在心中轻轻重复着,你们千万不要出事。
可是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将注意力放在这片黑暗中的同时,周围出现了无数画面,像施展“历史”能力看到的画面。
不过画面内容都是柳宵自己。
曾经的自己。
他看到幼年的自己穿着雨靴走在乡村的泥泞中,向学校走去。
他看到自己上了县城的中学,父母开心的笑容。
他看到带着眼镜的自己坐在画室里,没日没夜地画着画。
他看到自己放弃了一个个出去玩的机会,在大学自习教室里,为了研究生孤军奋斗。
他看到自己伏案修复字画,累的直不起腰来……
这里……是我自己的历史吗?
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像是晓慕组长的幻境世界里看到的画面,如果真的是那样,是不是说明自己现在在自己的精神世界?
精神世界是实体存在的吗,又或者只是我昏迷了?
他尝试了一下,那些画面杂乱,布满了整个黑暗空间,不以他的思想为转移。
嗯,这些画面不受控制。
很快,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画面吸引过去,那里有很多他以为自己完全忘记的画面。
父母随口的一句关心,好友的问候,还有曾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