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于本就年代久远的画而言,一丝微小的气泡万一导致画纸破裂,那将是毁灭性的。
拿起特制的软毛刷,沾水将整幅画刷了一遍,确保平整。
然后又将水倒在刷子上,让水通过刷子的缓冲不带一丝冲击落在画纸上。
其实他大可不用如此小心,有超凡能力在,可以更加放缓水流的冲击,但这是他的习惯。
水流缓缓落下,没有冲走一片碎片。
这是在清洗,放久的画无论是落了灰还是其表面的脱困的碎屑,都需要清理干净,免得影响后续的过程。
不过水流落下,在画表面积了厚厚一层,依旧清澈见底不带一丝污垢。
竟然如此干净。
柳宵带着惊讶,拿起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圈起来从画一端轻轻滚过去。
很快毛巾吸饱了水,他便拿去一旁拧干净,回来继续。
直至把整幅画多余的水都擦去。
虽然感觉上工作量并不大,但是这幅画有五米长,一点点洒水再一点点擦拭还挺费时间。
等他做完这一切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抬起身子,感觉到腰部传来一阵熟酸楚。
啊,这熟悉的酸爽!
柳宵用力舒展身体,左右拉伸了一下。
回头看向卧室,见床边地上铺了厚厚的被子,月菲只露出一个头,瞪着一双美目盯着自己。
“月菲你怎么睡在地上?”
月菲抬头把下巴从被子中拿出来,露出一股秀气。
“已经很很麻烦你了,不想再多给你添麻烦。”
“这不是这不是麻烦,你是因为我才身体抱恙,你这样我很过意不去。”
“愧疚?”
如果不是愧疚就不会这么在意我了?
后面这句月菲没有问,她不想将两人的关系弄地太尴尬。
柳宵双手捏着毛巾走近卧室门,一脸严肃:“我很愧疚,也因为你为我受伤而过意不去,但绝对不是因为愧疚才担心你。”
说着他蹲下身子:“月菲,希望你知道,你是我在这里最信任的人了,我只能在你面前才能说一说我在想家,说一说我对家乡的回忆。”
月菲耳朵越来越红,缩了缩脖子,把半张脸都缩回了被子里,但又立马伸了出来,语气认真双目含情脉脉:
“我很荣幸。”
柳宵觉得好笑,微笑道:“去床上睡吧,你身体不好,睡地上容易着凉。”
月菲知道自己再推辞也不好,只会让他担心,于是点点头,从被窝里爬起来。
她身穿轻薄贴身的睡衣,虽然身体瘦弱,但是凹凸有致,此时竟然毫不设防显露于柳宵面前。
柳宵脸上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