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燥火更致咳嗽。
这种外来的燥火与沈清猗用药和针炙催逼体内的元阳之火不同,后者是将寒毒从内往外驱,而前者的燥火反而会逼得寒毒越发往骨子里去,更加难以驱除。
楼上早晚咳声不止,伴着阴晦的冷雨,时急时缓,却没个消停,让侍卫仆婢们都心躁无法安宁。
萧荣等人都忧心忡忡,眼见郎君的病情已有了些起色,怎的又突然加重了?
在萧琮和沈清猗身边贴身伺候的端砚、白苏八人更是焦虑,手脚都放到轻得不能再轻,连呼吸都放缓了,唯恐一个大气惊了郎君。但这满腹的焦心只能搁着藏着,丝毫不敢显出来,担心郎君看了难过。
萧琰也很难过,每每听见兄长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般,她就恨不得以身相代。
这日,午时施针后,沈清猗给萧琮开了一剂安神方子。
萧琮服药后终于安睡过去。
萧琰过来时,沈清猗跽坐在书案后已经很久,时而翻阅书卷,时而落笔写方,一张药方上的药被她写了划去几味,划掉后不久又重新写上,如此反复,眉毛始终紧蹙着。
萧琰没有出声打扰,到后面寝间看了四哥一会,便出来取了卷书,静静陪坐在书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