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这话里带着酸味,不知是鄙夷顾氏乱送先人真迹,还是嫉妒人家真迹太多不当回事。
萧昡哈哈道:“也就是《斫琴图》,你当人家舍得送《洛神赋图》《女史箴图》?”不过是数百幅真迹中的中上之作而已。
任洵小心翼翼的卷起画轴,一脸满足之态,“顾常侍其他的我也不求了,能得《斫琴图》已心满意足也。”
任洵人称“琴三痴”,一痴收藏名琴,二痴收藏名琴谱,三痴收集名琴图。
卷了画轴,他又回复疏懒闲散的神态,“两方送的都是重礼啊。”
黄金珠玉算得什么,五百年的山参灵芝虽然稀罕,却也不是不可得,唯独这些名人真迹,却是可遇而不可求。
齐王加上一幅《斫琴图》,这礼却是重过太子了。
任洵斜倚着凭几,大袖挥了挥,“齐王表现得急迫了。”
萧昡眸中幽色,冷冷一笑。
他叫进萧存贵,吩咐道:“将礼单抄给承和院,由四郎君定夺处置、回礼。”
萧存贵应诺退下。
任洵懒懒的拂了下袖子,“国公这是将四郎推向前面了。”这礼可不是好回的哦。
萧昡负手道:“四郎卧病二十一年,难免有人动心思,也该显显眼了。”
任洵笑悠悠的拖长声调,“风口浪尖哟——”
萧昡眼眸深幽,“玉不琢,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