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失礼了。”
霍倚楼咯声轻笑,这句“大家”是应对她方才说的“方家”么?这位萧世子的风度果然是极好的,绽笑道:“世子客气了。”
沈清猗心中惊讶更甚,她没想到写出“安能追逐人间事,万里身同不系舟”这样句子的虞璇玑竟是这样一位柔媚魅惑的女子,眸中冰雪隐去,微微笑道:“璇玑居士人自风华,诗亦不合流俗,清猗闻名甚久。今日得见霍五娘子,令人眼目一新。”
霍倚楼噗哧一笑,“眼目一新”——这是说她与虞璇玑反差太大么?
这位沈夫人既有世家夫人的落落风度,言语中又藏着锋锐,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她目光流转,笑道:“有沈夫人这一赞,倚楼在河西贵女中当可行走无碍了。”
沈清猗微微一笑,心道好个虞璇玑霍五,竟将她的话全当赞语了,凭此一语,贺州士女圈中便可交往无阻了。——这个女子很有心机。
这番说话间,她见萧琰仍不时瞄一眼那剔红芙蓉花的漆盒,那心思简直写脸上了,心中顿时无力,这个妹妹难道要被人家几块点心给勾走了?清雪眸子寒浸浸睨了萧琰一眼。
萧琰心中一抖,立即端正目光,坐姿笔直。
霍倚楼看在眼中好笑,这个萧十七郎,这么惧他嫂嫂?
几名婢子用漆盘托了新煎的热茶上来,换下了旧盏。
霍倚楼眼波微转,伸手端茶,忽然“哎哟”一声,右手没拿稳茶托,眼看茶盏一斜就要倾出茶来,萧琰眼明手快的出手将茶托扶住,道:“霍五娘子小心了。”
“多谢十七郎。”霍倚楼这句说得柔绵婉转,一双妙目流转出成熟女子的风情。萧琰觉得那眼睛像自带钩子,钩啊钩……她不由得一怔,手伸着便忘了收回,扶着托底的手指与霍倚楼雪白如春笋的指尖相触着。
萧琮轻咳了一声。
萧琰回神,收回手,笑道:“茶烫,霍五娘子要端稳了。”心里对霍倚楼那自带魅惑的钩子眼睛大是叹奇,简直就是通杀郎君的无敌技能啊!——亏得她不是郎君。
于是萧琰心中更坚定了不能让她接近兄长,虽然她对霍倚楼挺有好感——她绝不承认这是吃人的嘴软。
霍倚楼见她眼神纯净,丝毫未被她魅惑眼神勾搭迷乱,心道真是个纯真的少年郎,瑰丽笑容带了几分真意,道:“十七郎真是秀姿清质呀,倚楼见过大江南北、河东河西各色俊彦,甚少有如十七郎这般纯质天然的郎君。”
萧琰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打着主意不让这绝色媚惑的女子接近阿兄,便接过她的话头,问大江南北、河东河西都有哪些俊彦人物。
霍倚楼便娇声细语与她说。
两人旁若无人的谈笑,让沈蔚看得眼角微抽,那双秋水含情目也不含情了,向萧琰飞着眼刀子,恨不得马上拉起霍倚楼走人,和萧琮、沈清猗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