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歇气的叨念一串,“副都尉,你没事吧?和什么高手作战了?那些吐蕃人没伤着你吧?”
萧琰抬手在她头顶拍了一记,“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么?”
安叶禧笑哈哈,“副都尉神勇无敌。”说着倒了水递给萧琰,又问,“副都尉用过午食了么?我给你留了青稞团子。”
萧琰道“已经用过了”,便吩咐安叶禧传一团和五团的校尉、旅帅过来,询问入城的战况,两团人员的伤亡情况等,然后就去医帐营看望伤兵,再回来时已经是酉正二三刻了。
安叶禧已给她打回了晚食。
萧琰用过晚食,便沐浴。
浴桶周围还是用幔子围着,萧琰并不担心安叶禧闯进来,军令如山,如果她的亲兵连这点纪律都不能遵守,就没有必要留在她身边了,安叶禧不会犯这种错。
她沐浴后换上了自己的里裤,就着桶中的水洗了公主那条素绫裤子,又让安叶禧换了半桶水,将裤子清水后挂在帐篷外的晾衣架上。
安叶禧眼神有些疑惑,她给萧琰洗的里裤中没见过这种淡黄色的。
萧琰白她一眼道:“我的里裤多了,你都见过?”
安叶禧眨了下眼,哦了一声,觉得也是。
只是,她还是觉得有些疑惑:这条里裤是半旧的,应该是经常穿的,她听说过世家内里的衣衫裤都是穿半旧的,因为旧的比新的舒适,但副都尉这条半旧里裤怎么就几个月没穿过?要知道萧琰换里裤比换军外裤频繁,毕竟是贴身穿的,没道理这条裤子几个月都压箱底吧。
萧琰暗抹一把冷汗,有个太过细心的亲兵也不是好事呀。不由庆幸公主这条里裤不是赭黄色的,那是皇族专用色,她可就糊弄不过去了。倒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只是省了安叶禧知道后露出一脸的“你和公主有□□”,这种表情看多了也伤眼啊。
第二天下午,萧琰被父亲叫入城中。
萧琰和许冲默报备说可能要晚一些回营,用军官挎袋装了那条裤子,心想见过父亲后,去趟王宫,将裤子还给公主。
萧昡在临时安置的书房见了女儿。
他遣退了侍人,表情显得凝重,叹了口气,才道:“这事本应该早告诉你,但前期一直打仗,恐怕乱了你心绪,所以……现在,大的仗应该没有了,这封信也该给你了。”
他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信函,“这是你母亲——姑且称之为你母亲吧,给你留下的信。”
萧琰神色惊讶,“母亲给我的信?”母亲竟给她写了信?萧琰来不及欢喜,因为父亲的表情和语气都让她觉得恐怕要发生不好的事。
她起身接过信,去了火漆,取出信纸。
只有一页纸,上面寥寥淡淡的几行字:
“吾非汝母。汝入洞真,可为吾徒。入先天,师徒再会。”
萧琰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