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自嘀咕着,公主白她一眼,“手法粗糙。”一脸嫌弃她服侍不好的表情。
萧琰嘴角抽了,她还真没服侍过人洗澡,眨了下眼,道:“第一次,不太熟。”
“原谅你这次。”李毓祯斜起眉毛,眼眸却如流波,“下次熟练点。”
萧琰脸僵了:“……”还有下次?!
她瞬间打定主意,以后绝不在晋阳公主洗澡时去见她!
公主起身洗私处,萧琰礼貌的侧过身子,眼睛盯着羽毛屏风,目光细细勾勒那重紫牡丹和仕女的线条,暗忖她那个母亲的绘画手法的确是高明,最重要是有神髓,她隔那屏风三丈远,都能感觉到那牡丹的活色生香。从画艺来讲,她那个母亲还是很厉害的。萧琰找到了长乐嘉庆公主的一个优点。
对于生母,她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并不想怨恨她——她为什么要怨恨她呢?她挚爱着清宁院的“母亲”,并深深为此而庆幸,对于生母,她只想“不讨厌”,但长乐嘉庆公主的那些“事迹”实在让她很无语,父亲说到生母时虽然言辞含糊,她也约摸猜到当年恐怕是公主对父亲做了不好的事……这可真是!萧琰觉得,她必须尽可能多的找到长乐嘉庆公主的优点,才可能做到“不讨厌”这个母亲。
“在想什么?”耳边清凉无瑕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走神。
萧琰回过头来,公主的一只手臂轻搁在她肩上,光滑的身体从后面与她亲密接触,半边乳胸贴在她的肩背上,她能清晰感觉到那颗朱樱立了起来。
她并不排斥与公主的身体接触,因为她喜欢公主身上那种神清骨秀的香气,她觉得剔透,干净。
“我刚在想,长乐嘉庆公主的画很好,很有神。”萧琰回她道。
李毓祯笑道:“当年长安有诗书画三绝,十一姑母就是其中的‘画绝’。”她揽着萧琰的肩往池边走。
放着巾栉架的这边池子,池内壁砌有一道纹石池阶,坐在上面,池水刚及胸。两人便坐在池阶上说话。晋阳公主向内叫了声“连城”,连城应声走到屏风外。
公主吩咐道:“将榻柜上那只青瓷牡丹坛装的樱露春拿过来——用那对牛首玛瑙觥。”
连城应声“是”,心里却狐疑的嘀咕:那个酒坛里装的不是樱露春啊?但公主既然说出“青瓷牡丹坛”,肯定是拿那坛酒,公主可能将酒名记混了。
这厢李毓祯回头对萧琰笑道:“你明天就要走,设宴饯行是来不及了,就以酒话别吧——那樱露春是果酿,用了樱桃和柑橘,还有荔枝、龙眼七八种水果,应该合你的口味。”
萧琰原想说不用喝酒了,一听樱桃、荔枝,不由瞥了眼公主的胸口和丹唇,觉得口舌想生津。她这眼神被李毓祯逮到,嘴角挑着笑,漂亮的眼睛斜撩起来,“好啊,萧悦之,你眼神不正经。”
萧琰脸窘了,她能说看到公主的胸和唇想到水果么?她会挨揍吧?立即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