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写这几字!萧琰抽了下眉,觉得李毓祯就算成了皇帝这种话她也说得出来。
圣人就是个老无赖——他的“皇长孙”可真像他……萧琰哼哼一声。
看来,还是得等她到了先天境,能从武力上压倒她时,才能揍她,教她什么是节操。
萧琰想到这又打一个滚。
觉得前途好生光亮。
到时就可与李毓祯刀剑一战,萧琰心中热血顿时沸腾,一个直身打挺,穿好军袍,大步至校场上练刀。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校场上空无一人,明月高悬在空中。
吐蕃夜里的气温较白日低很多,七月半的天在逻些已经有秋意了,风凉凉的吹着冻人,也将脸上的面具吹凉。
萧琰内气流转,开始练刀淬体,天地元气随着她的呼吸进入,从她的鼻间和窍穴涌入,她执刀的手稳如磐石,出刀却轻若云,时而又疾如风,快如电,动若雷霆。
一趟刀下来,她的眼眸更加清澄如水,又如天上的皎月,明净高远。
她再次起刀,心清如水,光皓如月。
人生一世,将有千帆过身,母亲说,可生情、动情,不可痴情、迷情,更甚至因情毁道……李毓祯,你若耽于情爱,可就不能成为我武道的目标了。
她一刀挥出。
随心所欲的一刀,横刀划过眉际,仿若大星划过天河,刹那光芒更胜高天明月。
明月高照,月华如银。
长乐宫寝殿外,李毓祯也在练剑。
她在寝殿的屋脊上练剑,步如矫龙,剑气锐利,月光入剑便成夺目的银光。
她身上的紫袍已经被伤处浸出的血染湿。
右胸刀伤洞穿肩背,但除了最开始举剑时的一丝凝滞,至后再也看不出她受了刀伤。
这一刀虽重,却比不过她受过更多更严重的伤……她的伤从来不是养好的!
以战淬道!以剑淬血肉!
锐金之气在她的体内和体表流转,撕裂她的伤处,再滋养她的血肉,破损再愈合,以锐金之气将血肉淬炼得比以前更强健。但这种破而后立的淬体之法却不是一般人能用的,纵然是剑阁弟子也很少使用这种方法。因为“破而后立”要先承受得住破,承受不住,还没立,就先破死了。
这种血肉乃至骨骼都撕裂的痛楚有几个能承受得了?
而且,皮肤上和身体内的大大小小伤口都会随着剑气淬体而慢慢愈合,这个过程就仿佛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血肉,密密麻麻,不仅是极度的痛,还是极度的痒,剑阁中有很多意志坚毅的弟子或许能承受住这种痛,却往往承受不住这种极度的痛中伴随的极致的痒,同时体内又在进行一次洗髓洗骨,这内外夹击,当真是苦不堪言!——但是必须咬牙承受,因为这种淬体进程是万万不能够中断的,否则就是意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