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
若非这位洞真境宗师出手,她进阶时激荡的内气难免会损坏这音廊。虽然她已经极力控制,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进阶时的天地元气的涌量,若非府中这位前辈出手,她可难向母亲交待了。虽然母亲未必会介意,大概会洒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重建一个会更好”,但她却是不愿损了母亲的心血。所以向母亲这位暗卫宗师行礼道谢极是挚诚。
池闳柔细的声音道:“下次进阶,可不能这么随意了。”
萧琰进阶时引动的天地元气让他心中惊震,当初他进阶登极境后期时可没引动这么多的天地元气,主上这孩子果然不同寻常!
萧琰有些赧然的应道:“没想到今日会突破。下次进阶,可不敢这样了。”下次进阶,就是洞真境了,哪敢这般随地就进阶?
池闳一笑而去。
萧琰立在原地欢喜的笑了一阵,便回了玉照院,进了自己的寝房沐浴,换了一身序曲宽袖长袍出来,进了母亲的寝卧。李翊浵正起榻,由侍女服侍着穿衣,见到她进来微讶,“宝树怎么提前回来了?”又咦一声,仔细打量她几眼,觉得女儿风采更盛,眉眼一扬笑道,“容光焕发的,有喜事?”
萧琰上前搂住母亲亲了一下,喜笑颜开道:“阿娘,我进阶了。”
李翊浵一愣,跟着亲她一下,笑道:“我家宝树果然厉害。看来离洞真境也不远了。”
萧琰眉毛斜飞,如刀,“等我晋入洞真境,哼哼……”
李翊浵扑哧失笑。
宝树真是念念不忘与阿祯打一架。
母女俩用了朝食,李翊浵说起今日的安排:“白天咱们还是在府里玩,晚上去观灯。长安上元灯节是天下最有名的,宝树到长安不观灯可就遗憾了。”
萧琰欢喜点头,道:“好。”她对长安的上元灯节也是闻名已久了,早就决定要细细描绘在她的长安见闻录里。和母亲一起游这灯节,那当然是极好的。
中午的时候萧琰陪母亲歇了午觉,因晚上要玩得很晚,白天先补足觉。母女俩午休起来便在画室里作画,直到夜灯初上,用过晚食,又换了身衣裳,便带了侍卫仆从往长安街上去。
长安的上元灯节实际从十四晚上就开始了,要到正月十六晚上才结束,前后三日。整个长安城都是一片灯海,从西往东的三条最宽阔的纵街——西直大街、朱雀大街、东直大街都是沿街的火树银花,亮如白昼,各种戏台戏围子夹道林立,百戏竞相演出,角抵、歌舞、绳技、寻橦、幻戏……令人目不暇给,鼓乐和喧声混杂一起,热闹非凡。大街上人头涌动,长安城内男女老少合家出动,无论贵贱,无论唐人蕃人,都畅游在灯海中。
而这三日中,正月十五的晚上是最热闹的。
萧琰和母亲一起坐了肩舆出府门,便见坊内街上也是扎了各种造型的灯树,灿亮耀眼。一路行去,都是灯火